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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快!”
“患者颅内出血,要尽快手术。”
“手术成功率低,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急诊室。
“很抱歉,患者抢救无效,请家属节哀。”
莫离蹲在急诊室门外抱头痛哭,哭到晕厥。
莫离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轻轻合上棺材盖。
莫离斜倚在墓碑前用手指勾勒着雕刻的文字“吾妻云浅拧之墓”。
莫离每年都来祭奠她,一待就是一整天,一哭就是一整天。
莫离白了双鬓,脸上添了沧桑的褶皱,苦守在碑前打算了结自己的生命。
忽而天降奇光,一位身着道袍的白髯老者甩着拂尘腾云而来。
莫离用手臂挡了挡光线,惊诧地看着他。
那老者竖起一根食指,语重心长地说道:“天人永隔一指间,命里无她莫强求。”
莫离匍匐上前,半死不活的模样令人痛惜,“请高人指点迷津。”
老者说:“近在眼前,却阴阳相隔。欲破此境,须阴阳相换。汝可愿舍命求她?”
莫离崩溃大哭,原来她一直都在自己眼前吗?
她能看到他的落魄,能看到他的绝望,却抓不住他,也无法让他听到自己。
她的魂魄由于执念太深,久久未曾散去,从始至终都在默默环绕在他周围。
她呀,真傻。
莫离抽噎着:“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回来,求您帮我!”头重重磕在地上,血液流经他的眉心、鼻头、嘴唇、下巴、脖颈。
老者眉宇微蹙,“此法虽效,却不更质。”
虽然他可以一命换一命,可永远也无法摆脱天人永隔的命运,只不过互换位置罢了。
莫离虔诚地跪拜他:“我希望她身处光明。”
那里太过阴冷,她会害怕的。
老者无奈叹息:“既如此,我便助你达成所愿。”
他手中的拂尘一挥,幽蓝色的法阵成型,莫离瞬觉头痛欲裂,昏倒在地。
他死了,死在荆棘丛生的荒野里,死在她感知不到的空间里。
他呀,真傻。
云浅柠额头上冒着冷汗,尖叫一声坐起身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口中喊着莫离的名字。
身旁的莫离被她惊醒,赶忙打开床头灯,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抱住她。
他被她惊惧的神色吓到,关切地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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