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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那惊天的力气竟然半点也冲不出去。
纪纲一手握了历熊的拳头,斥道:“退后!”
历熊不愿意,可是腿脚像是不听使唤,竟然被这白发苍苍的老头击退几步,才站起来的身体稳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纲拂袖,把丁桃从地上拉了起来。
丁桃把本子塞回怀里,说:“爷爷!他打得我好疼!”
纪纲先把丁桃背上的土拍掉,说:“我早就跟你说,光用偷奸耍滑的那一套迟早要吃亏!适才上了身就该给他一记‘赤冲斗牛’,你怎么还犹豫了?”
丁桃委屈,擦了把脸上的汗,说:“他吃我糖,昨天还跟我称兄道弟呢。”
乔天涯这才抱起手臂,靠着柱子冲费盛吹了吹口哨,说:“老费,你不行啊。”
费盛索性脱掉了脏兮兮的外褂,笑骂了句:“龟孙子来试试?这小子力气顶了天。”
沈泽川略感惊讶,他见过力气最大的人就是萧驰野,不需要旁物相助,单靠臂力就能拉开重达百斤的霸王弓,单臂扛他上马下河都不成问题。但即便是萧驰野,在历熊这个年纪也没有这样地可怖。
“你爹娘里头,哪个是边沙人?”纪纲把丁桃拉到背后,上前几步,问历熊。
历熊屁股摔得疼,枷锁是没了,可脚上的镣铐还在。他原本就不情愿进来,又被费盛给套出了火气,适才还被纪纲击退了,眼看丁桃回到檐下有的是人哄,便一瘪嘴,仰头大哭起来,蹬着腿,说:“你们怎么欺负人!”
沈泽川垂了袖子,对纪纲说:“这还是个孩子呢。”
纪纲察看着历熊的肩背,说:“适才看他打架毫无章法,全是凭着这一身蛮力……倒有点摔跤的意思。小子,你跟我老实说,你爹娘里边是不是有个边沙人?”
历熊不理纪纲,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哭得格外难过。他打小就跟着雷惊蛰,如今没有了雷惊蛰,他就像是被扔在街市上的小萝卜头,六神无主,无依无靠。
沈泽川被这哭声震得头疼,他昨夜没睡好,站久了哪都累,便对丁桃说:“把你的糖再给他一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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