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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
“要是我有机会见见你爷爷就好了。”聂子璇装作淡定地夹了块鱼到自己碗里。
陆则嗤笑，“可别，难道你忘了他已经去世的事实吗？”
“我想说的是如果还能见到他的话，就能知道你们俩谁做的糖醋鱼好吃了。”聂子璇用筷子夹住碗里的鱼肉举起来。
整个环境安静了大概一两秒钟，反应过来的陆则笑了。
他明白聂子璇这是想逗他笑呢。
“谢谢你，大可不必，你要是觉得我做的糖醋鱼不好吃，可以直接说。”陆则自己也夹了块鱼肉尝了尝味道。
以为自己被误解的聂子璇赶紧摆手：“你想多啦，你做的菜很好吃。”
“真的？那和你爸比呢？”陆则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意外地认真。
说实话，聂兴荣毕竟是个天天在家研究菜谱的男人，二十几年如一日，只为给佟舒云做出这世上最好吃的佳肴，他的目标是超越米其林大厨。
陆则和聂兴荣比还完全是个菜鸡。
不过，新人值得鼓励。
聂子璇笑着打哈哈：“一样好吃。”
“那你多吃点，接下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给你做了。”陆则为聂子璇特地盛了一碗冬瓜汤。
“为什么啊？”
“我明天就要搬去剧组了。”
“这么快？”
“嗯。”
原本愉快温馨的吃饭氛围突然被破坏了，聂子璇多少有些食不知味。
她知道陆则快进组了，却没想到这么快。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差点忘了他们终是要离别的。
陆则这一进组，他们估计又要恢复之前异国时的状态了。
两个人都忙得要死的话根本连见面都没有时间，更何况像这样平静祥和地坐在一个屋里吃饭？
聂子璇吃完站起身，握住碗筷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能看清上面的血管。
“我去洗碗。”
“我来吧。”陆则也站起来。
两个人相顾无言走到厨房，配合默契地把碗盘都洗好了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陆则第二天是要坐最早一班飞机走的，他打开房门的声音被一整夜都没睡好觉的聂子璇尽收耳底。
天还蒙蒙亮，只有微弱的光从房间的窗帘下摆偷偷钻进来。
聂子璇蜷缩在被子里，把被子拉高至鼻子，滚烫的呼吸压得她几近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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