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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骤然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偏偏他们又挨得太近，一呼一吸间，他都能感受傅离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的眼睛不自觉开始描摹她的眉眼，秀挺的鼻子和红润饱满的唇。
他清醒的知道不该，又控制不住。
夙檀一时间竟难以平静下来。
正是如此，他的身体宛如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只需稍稍一用力，就能断掉。
“怎么这幅表情？”
傅离的声音在耳畔重新响起。
她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眼睛里尽是笑意。
她很开心，非常开心。
那是一种等待许久，终于称心如意的开心。
只这一个笑，夙檀的神智突然就从沉沉的还未消解的情绪中拔了出来。
他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了。
回想起傅离方才的古怪，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夙檀心不断地往下沉，他有预感，这件事对傅离是好事，于他而言却是件坏事。
他拉开傅离的手，一张口声音不自觉就哑了：
“出事了。”
“是出事了，不过是好事。”
傅离脸上的笑加深，她没问夙檀怎么知道的，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而是迫不及待地开始跟他分享才收到的好消息，
“妄月的命道动了。”
“他很聪明，很听话。”
傅离并没有教他如何将自己的命道和凡人的绑在一起，可他依旧非常完美地做成了这件事。
在事成的一剎那，傅离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这证明她的判断没有错，她的路也没有走错。
许是等了太久，太辛苦了，傅离此时眼眶发热竟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再有一步，只剩下一步……
傅离的手贴在夙檀脸上轻轻抚摸着，她近乎温柔地注视着他：
“你也要这么听话，这么聪明才行。”
乖乖按照她给的路走，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脸庞上贴着的柔软温热让他方才压下去的异样再次涌上心头，可这时夙檀已经顾不上了，他的心神被傅离的话所吸引。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让妄月将自己的命道和凡人的绑在一起这件事打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不对劲。
便是至今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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