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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感觉他脸色有点不对，小心地打量了一会儿，小声问：“你知道我的行李包在哪吗？”

李光义走进来，反手“啪”地关上卧室门。

苏念跟着门的震动心重重一跳，紧张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你真要走？”

苏念挪开视线，点头：“嗯……”

李光义眼睛瞬间红了，问：“那我呢？”

苏念转身在衣柜里胡乱翻找，背对着李光义说：“我走了不好吗？以后你不用给我送饭也不用伺候我，省了很多事。”

李光义抽了口气，道：“你明知道我……”

“李光义，我的行李包在哪里？”苏念出声打断他，问完又从抽屉最里处找了出来，“不用了。”

他往包里塞着衣服，忽然被人从后紧搂住了腰，拿着衣服的手一松，愣了愣后赶紧往下掰着李光义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碍于这屋子不隔音，怕外面的秦家人听见，苏念声音压得很低。

“别走，念念。”李光义脸埋在他的肩头，声音低低的，像是一头大犬在委屈地哼叫。

苏念张了张嘴唇，道：“我必须走。”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李光义抱得愈发紧，整个人都在发抖。

苏念因腰被勒得发疼轻轻吸了一口气，咬了咬下嘴唇，狠下心说：“和你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对我好就够了吗？我喜欢钱，所以我要回秦家，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穿很多漂亮衣服，睡最大最软的床，你这么穷，我才不跟你一起吃苦。”

“念念……”

李光义轻轻唤他，看不到脸但颤抖的声音足以证明他内心的波澜。

任谁听到这话都会被伤到自尊心。

李光义什么都可以努力拼命，可惜的是出身是无法改变的，唯独这一点他无能为力。

苏念说得也没错，就算他把自己的一切送给他也完全不足够，比起秦家他太无能也太渺小。

他不配。

李光义抱着苏念，在室内弥漫着的沉重气息中沉默良久。

直到卧室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秦晏低沉磁性的嗓音。

“苏念，你好了吗？”

僵硬着的苏念用着微滞的声音回应：“马上。”

这一次，他再让李光义放开，李光义听话地松开了手。

苏念不忍抬头看他的脸，埋头随便往包里塞了点东西，提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