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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苏如夜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看向徐念蓉，露出了笑意。
可是！
下一刻！
笑意戛然而止。
只见！
徐念蓉扣住了苏如夜的脖颈，满脸的杀意，恶狠狠叫道：“先前，我为你讲述过正与邪的区别，你为何还要炼天地灵气……”
苏如夜静静看着她：“炼体境，是由外到内，锤炼肉身，借助凶兽精血和灵草修行，冲破玄关后，将气血之力，转化为法力，是为淬体境，淬体境，不只是淬体，还是淬炼精气神，开神识，强根基……”
徐念蓉目光转冷：“所以……”
苏如夜：“所以，这是由气血之力，转化的一道气，被我温养多年。”
“说到底，终究还是炼天地灵气。”
徐念蓉凝视着苏如夜，沉默了半晌，还是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坐了下来，看向远方的日出，缓缓开口：“我很多年没看出日出了，还是那么美。”
苏如夜摸了摸脖子，眺望远方：“时代变了，何必那么执着？”
徐念蓉：“天地开，孕养万物，万千种族，各有妙法，或灵草炼丹修行，或吸收日月精华修行……只有正道的人，吸收灵气强大自身……经过了这么多年，灵气已经逐渐稀薄，如若再不制止，很快就会出现末法……”
末法？
一个没有修行的时代吗？
苏如夜怔了怔，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不禁陷入了深思，沉默半晌，微微一叹：“灵气，乃阴阳五行气之根基，没有了灵气，很多精髓都会退化。”
徐念蓉：“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炼天地灵气？”
苏如夜冷笑：“因为我不想死！”
徐念蓉：“……”
苏如夜：“人，是最为复杂的种族，掠夺强自身炼长生，你能阻止得了？不，你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人……你说我们是邪，那么你们修行靠什么？靠灵草？靠炼丹？还是靠掠夺生机……”
徐念蓉：“你说的对，强者生存，你练得的是什么功法？”
“先天一气！”
苏如夜略微沉思，这是从牧玉冰那学来的，如今牧玉冰离开了，说出来应该没事吧，淡然开口：“人，生来，就存有一口气，为一生最重要的生机之气，这口气没了，那人就死了，而我，就是温养的这口气……”
徐念蓉身躯一震：“这也可以？”
苏如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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