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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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干抹净，想不认账？

幻想乡，永远亭。

辉夜走出自己的和室，来到竹屋的缘侧，晶莹白皙的玉足踩在翠绿的竹板上。

彷如透明的夜空，下起了细雨。

须臾与永远的公主，伸出白嫩素手，感受洋洋洒洒的清雨。

视线所及之处，漆黑的夜色中，可见竹子上结了白色花骨朵。

细雨飘进屋檐，落在辉夜如玉般的脸颊上。

风轻轻吹动华服的振袖。

“须臾与永远的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有这个称呼的呢？

“辉夜，真的决定了吗？让那根优昙华绽放的话，月都，会盛怒的吧。所有的罪孽将归于你。”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彷如来自亘古。

寂静雨落，辉夜凝视着天空，“永琳，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制作蓬莱药吗？”

月之贤者跪坐在屋内的榻榻米上，烛火如豆，阴影覆盖她的半边脸颊。

她闭着眼睛，背脊微微挺直，

“难道不是公主的一时起兴趣吗。”

“永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知道的吧。”辉夜的声音显得虚无缥缈，似乎随时都会在雨中散去。

“......”

永琳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

无数年前的一幕，再次划过脑海。

——那是荒凉而孤独的画面。

散发着白色光辉的平原，黑发长至脚跟的小女孩，站在月之海的尽头，仰望纯白的虚无。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知道。

这么多年来，两人始终在这一点上保持相互的默契。

谁也不会去提起，谁也不会去挑破。

因为，一旦说出，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当年从地表迁徙到月球，所引发的那场浩劫，让月球整整小了十倍。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永琳的声音不再平静。

辉夜却是不做回答。

“他不值得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永琳睁开眼眸，“那根优昙华....”

“永琳。”辉夜收回接雨的素手，“看，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是抓不住的。它会从指缝，从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月之贤者没有去看辉夜的手，只是与刚才的辉夜一样，凝视清澈着雨幕，

“月都就算盛怒，也不会去找他，最终所有的后果，都只是公主一人承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