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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抽屉，从杂乱的瓶瓶罐罐下层，找到了一份研究记录模样的文件。
他对照翻开一页，若有所思地看向两只已经化成脓水的怪物。
这是威廉大师为了人工培养颅内之眼，创造出来的东西，有植物和动物的共性。
但这些构想，最初来自印斯茅斯渔村古神科斯的遗体，那玩意身上的有种类似寄生虫的玩意。
根据星辰钟塔带来的鱼人尸体，威廉大师解剖观察到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现实。
那些长期和古森科斯近距离接触的鱼人，因为被科斯寄生虫影响，眉心颅骨之间，逐渐出现了类似第三只眼的孔隙。
并且，孔隙内部可以挖出大小不一的【颅内之眼】。
这鱼人颅骨内眼球状的玩意，规模和形状跟死者的年龄，信仰程度、身体机能似乎都有些关系。
吞服或移植这些颅内之眼，能一定程度地提高“灵视”，和上位者取得进一步的联系，并获得来自古神的启发。
这结果无疑论证了威廉大师关于颅内之眼的构想，让他的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
记录上的事情，根据时间的推断，应该是渔村事件结束后，到他和玛利亚进入苏美鲁地宫探秘之前。
而等到支开玛利亚后，那群无依无靠的印斯茅斯俘虏，就成了研究科斯寄生虫和培养颅内之眼的工具。
更血腥的是，玻璃容器里最初的那些眼球，基本都来自于那些病人和曾经的鱼人尸体。
凯文沉默片刻，将其中的隐晦和血腥，向玛利亚揭露，自己则保持戒备的态度，防止这位女猎人再次出现精神不稳定的局面。
毕竟，血月之下，人心的黑暗会被放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幸好他之前已经成功开解了陷入自责中的玛利亚，因此女猎人的反应，虽说脸色苍白，表情震惊而低落。
但心理素质经受了一番锤炼后的女猎人，很快稳定了情绪，唇角仅是流露出一抹悲悯的叹息。
即便是她心目中或许在挽救局势的威廉大师，也并不是那么干净和仁慈。
任何痴迷于追求上位者知识与力量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在心性上发生了改变。
其中尤为明显的就是，他们对人命相当轻贱和蔑视，那些只是能达成目的的消耗品。
如有必要，死再多的人，只要可以得偿所愿，都是值得的。
如果，连威廉大师都是这种德性…
那我们何须他们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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