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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接过结晶体，胡乱塞进口中，却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你省省吧，卡尔在没成为幻体之前，或许对你还有点念想。”
鹤熙弯腰坐在台阶前，冲眼前的老朋友直翻白眼。
“从那之后，你们俩之间，就只有合作和利用了。”
“毕竟，按你说的，卡尔为了深度认识并理解虚空，等于把自己转化成半虚空生命。”
“普通智慧生物所谓的情欲和其它生理需求，差不多早就没了。”
凉冰表情紧绷，樱唇抿起，瓜子脸阴沉地拉了下来。
“我预料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太早了…”
平心而论，莫甘娜深知自己对姐姐感情复杂，认为她的高傲一定是错的。
这位恶魔女王也清楚两个人都走向了极端，对姐妹情已经无法挽回的现状，也曾不止一次地有过和好的幻想。
然而，这仅仅是理念不合的内斗，无关对错，只因为彼此的立场不同。
但对于死神卡尔，莫甘娜深知这位老同学，更加诡异莫测，同时她隐约感觉到宇宙最大的敌人反而是死神卡尔和他的终极恐惧。
鹤熙望着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又陷入某种极端情绪之中的莫甘娜，轻叹沉吟。
“凉冰，你才是我们之中最容易动感情的人…”
“哪怕你对卡尔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刻，可依旧把他当做为数不多的朋友。”
“但当智慧个体拥有了近乎无限的寿命之后，情感上的追求往往就会淡化很多。”
“反而是理念和信仰的冲突，越发尖锐、激烈。”
独立于格局之外，看得最为澄澈的天基王，淡然点醒了还是无法接受现状的莫甘娜。
“卡尔这还谈不上背叛，只不过是亮明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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