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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凯文的笑容转瞬僵硬，那碧色的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
“真巧，您醒了？我时常听母亲塞西莉亚提起您…”
凯文很干脆地认怂，态度端正地拉关系，上问候。
然而，他等了足足一刻钟，醒来的符华依旧面容呆滞、眼眸毫无焦距，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难道说，她穿上“炽翎”消耗过度之后，会燃烧记忆的传闻是真的？
凯文思索片刻，露出腹黑的笑容，勾起的手指像撸猫般凑向符华的下巴。
但此刻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手指即将与符华肌肤接触的刹那，这位赤鸢仙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截断了凯文的戳碰。
凯文有心试探，几次伸手，都被符华不留痕迹地拨开。
而当指挥官在行动中注入几分杀气之后，原本如古井不波的雕塑，骤然间目光敏锐，气息凌厉，若长剑出鞘，无形中刺得凯文肌肤生疼。
原来如此，封闭五感六识，全凭本能行事，有点类似于佛教的末那识，难怪您老可以在荒野上飘荡两个月，都还活蹦乱跳的。
另外，不灭孽蜥从小树林里跑出来，不会是在躲避你的追杀吧？貌似…很有可能。
嗯，现在的状态和自律人偶差不多吧，就算带回小镇，只要不主动招惹她，应该没什么威胁性。
凯文放下心来，指了指前面的火堆，又指了指自己。
“你身上湿了，跟我走，去烤烤…乖…”
指挥官说了几遍，见符华脸上木然的神情，有所松动，试探性地牵起少女的手。
符华并未反抗，在凯文轻轻起身的同时，自己也机械性地跟着走动，并来到火堆前坐下烘烤。
但自始至终，这位赤鸢仙子的眼眸都毫无焦距，只是呆滞地凝望着前方。
怎么感觉我跟只导盲犬一样…
凯文翻着白眼，内心吐槽了几句之后，手把手教会这位姑奶奶如何烘烤自己身上的衣物。
燃烧的木头哔剥作响，石洞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
衣物恢复干爽的符华，仿佛找到了需要重新盯梢的目标，将空洞的眼眸随着凯文而移动。
时间久了，这种木偶般的注视，让凯文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算了，长夜漫漫，找点事情做也好。
既然你的记忆已经燃烧殆尽，那么我教你慢慢找回来吧，班长…
“你…华…”
“我…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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