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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怔在原地不动。
她冷笑着：“不知道，对吧？是你无法知道还是不想知道？没关系，我知道，我来告诉你——六百八十四人。”
“不可能！”
李林几乎立刻脱口而出的反驳，他在进攻时控制住了局面，并没有……
“不可能？”潘多拉嘴角微微上扬，“没错，直接死在你面前的可能一个都没有。但是，在那些护城的士兵去阻拦你时，在你利用愤怒的权能控制住他们时。在城市的另一侧，你看不到的地方，打砸抢烧的事件发生了多少，你知道吗？”
我……
“因为没有了治安官的维护，坏人们都冒出头了哦。趁着你将艾米莉亚送上王位时，他们可是洗劫了不知道多少人家，杀了多少人呢。那些人在喊：‘救命’。可是要救他们的治安官、护卫队、骑士团……全都被西里乌斯控制着傻站在中央大广场呢。”
潘多拉的话像是刀子插进李林的心中，“难道你认为，他们的死和你无关吗？还是你要说‘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这种话呢。告诉我好吗，大圣人？”
李林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他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潘多拉不是在说谎，他知道。
那场动乱，王都所有的守备、治安军队都过去了。在广场之外，动乱下发生打砸抢烧……太正常了。他们因为我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
“想好了为自己开罪的话了吗？”潘多拉说：“我猜猜。是‘做任何事都是有牺牲的。’这种吗？”
“我并没有要辩解。”
“那你就是承认了，你和我其实都是一样的。”她说：“所以我才说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这个叫梅莉的女孩，她的命，对你来说，是比千万人都重要的不是吗。因为她和你有关系，那千万人和你无关，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说的没错。
李林忽然想，自己好像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就像电车难题：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杆？
这个问题，如果是李林来做，他会选择无动于衷。
没错，无动于衷。因为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假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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