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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端了一盅白牡丹,露生谢也不谢,转头奉与乔德清:“乔先生喝茶,今日真是相见恨晚!”
金总亦快乐道:“俺也是。”
座中琴师笛师,见这白老板如此恃爱无礼,偷偷地都咋舌,乔德清倒不大在意这些——其实公侯贝勒,醉心于花街柳巷者岂是一个两个?其做小伏低之情态,比金少爷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见金大少不拘身份、文雅礼下,心中反而合意。
用金总的话说:不做舔狗的还算是我们遗老遗少吗?真正的遗老,就是要做艺术的舔狗,不舔不是真遗老!
唯独有一样,自从西后及隆裕、端康太妃三朝摄政,满蒙亲贵之中多随宫内崇尚京剧,钟爱昆曲的是少之又少,乔贵族是其中的一个异类,这种爱就是真爱了。他父亲和祖父当年也是昆曲党,三代遗恨不能让昆曲在御前扬名立万——后来宫没了,更恨了。此时当如赵子龙得青釭剑、刘玄德掣雌雄股,半生抱负于此一发,倾心吐胆、尽展胸中艺术细菌。还怀了点对梅党齐如山先生的暗暗的醋妒,着意要压倒对方,因此精益求精地又说:“我看梅兰芳的戏虽然都还好,但常用四个字来做题目,不免俗套,你虽然学汤大家李大家,知道言简意赅者为上,但奥妙处你却误了——你看古来传奇剧目,要么以场景为题、要么以一物事为题,这就是把精华和索引放在题目上,叫观众心里有数,以此引逗全文。”
露生细细一想,的确如此——牡丹亭,是爱情发生的地方;玉簪记,是爱情的重要信物;一捧雪,是生死冤仇的证物;浣纱记,是范蠡见西施之因由。越想越是,听乔德清道:“所以你越女传用这个‘传’字,实在太大了,不免令人生出歧义,而且也显示不出你这戏里有刀马旦的功夫。”
“乔先生以为如何?”
“你的故事是越女得宝剑而领军复国,何不就叫越女剑呢?”
露生稍一思索,拍手道:“极好!”
新戏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虽然金总是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见过。而剧本的琢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就,乔先生看好这个戏,自引诸多同流的好友,日日向莫愁湖聚会去,是个秦淮风雅、莫愁又再。这一年没有什么大的战事,算是差强人意的风平浪静,所以时人又都有了观看歌演的心情。其时大戏小戏都抬头,不单是京剧,评剧、昆曲、乃至于文明戏,都敲锣打鼓地各展其才。
愿意看的人多了,愿意学的人也就多了。
这样的潮流中,南京的盛遗楼渐渐有花繁叶茂的情势,而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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