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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那股对金少爷的酸劲又有点泛上来,他们两个的告白其实都是提前了一步,生离死别的时候迫不及待地要把它说出来,他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先占有,露生是情急之中,多多少少地迁就。
如今还不是摸个手也不让。
回到南京才是回到现实之中,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只听露生在上头道:“齐松义这个人,也是自小太爷跟前养大的,说是管家,和养子也没什么差别。这个人对太爷忠心,对你却未必,听说过去老爷软弱,事事都和他商量,后来老爷没了,家事竟是落在他手里的。要不是少爷精明,把他降住了,只怕如今咱们家是他当家也为未可定。你见他必要小心说话,他是服才不服尊的。”
金总心里又有点酸。不过露生这话提醒得很是,还好自己没有愣头青,直接去找齐松义。
这时他才解过露生的意思来——原来死活缠着他回来,是算到金忠明会让他去见齐管家,又怕他莽撞,见了齐松义反而出乖露丑。只是难得他柔肠如此,见了面并不直言相谏,只拿闲事来开他的心——是相信他自己能想明白,也一定能冷静下来。
求岳不禁有些感动,露生却干净利索,把头剃好了,他伸头往镜子里一看:“卧槽,你给我剃个光头?”
露生伏在他肩上笑:“疼不疼?你是个呆子,伤着了也不知道!”
金求岳摸摸头,才知道自己头上有烧伤,所幸是没有烧到脸,露生怕他发炎,因此干脆都剃了。反正自己永远很帅,光头也是最帅光头。
两人都放声大笑,愁绪也散了。
露生又拿药水过来,小心给他涂了,这时方柔声道:“你后悔去了上海,是不是?”
这话问得让金总很难回答,后悔是真后悔,但是不是那个方面的后悔啊,你不要误会啊!
金求岳歪着光头看他。
露生垂着眼皮儿:“这事说到底你不必自责,都是怨我,没有好好想清,就那么跟你走了……我……”
求岳看着他坏笑:“你什么?”
露生把脸一红,又说不出来了。
他又是歉意,又是害臊,一面觉得对不住太爷,恨不得没去过上海,一面又觉得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就是去上海,上海之行刻骨铭心。一腔话说不出来,又为金忠明悬心,低着头把小剃刀在手里来来回回地滚。
求岳看他可怜又可爱的那一副样子,恨不得抱过来亲个嘴儿了。
金少爷见过露生这么嗲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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