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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羽曼们说成是疯子。我自己是不是疯子呢?”
“你无法弄清两种时间。”老图巴布说,一边把一块松树节放进火堆,“因为你太久没有做梦了,既没有睡着做梦,也没有醒着做梦。这个代价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偿清。”
“羽曼们服用的毒药的作用差不多就像没有睡眠和梦的情形一样。”海本说。他以前在中心和史密斯营两地都做过奴隶。“羽曼们的毒药本身是为了做梦。我见过他们服用毒药后显现出梦者的样子。但他们不能召唤出梦,也不能控制它们,或者编织、塑造以及终止做梦。他们被驱策、被压服了。他们全然不知自己的内心里有什么。而一个人要是很多天都没做梦的话,就会这样。哪怕他是男人之舍里最智慧的人,也依然会变得疯狂,无论此处还是彼处,很久以后都会时不时地发疯。他会被驱策、被奴役。他将无法理解自己。”
一位来自索诺尔的垂垂老者将自己的手放在塞维尔的肩头,抚摸着他,开口说:“我亲爱的年轻的神,你需要歌唱,那样对你有好处。”
“我不能唱。你为我唱吧。”
老者唱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唱,他们的声音高亢尖厉,几乎不成调子,就像一阵风吹过恩托尔的水生芦苇。他们唱了一首白蜡树的歌,歌唱那精巧的散开式叶片,它们在秋天浆果红了的时候变得枯黄,早霜又在一夜之间为其披上银装。
塞维尔正听着这支白蜡树的歌,留波夫这时躺在了他的边上。躺下后就算他再显得像怪物那般高大,四肢也不那么颀长了。他身后是被大火掏空的断壁残垣,黑黢黢衬在星星的背景上。“我跟你一样。”他说,没有看塞维尔,那梦一般的嗓音试图揭示其中的谎言。塞维尔为他的朋友伤心。“我感到头疼。”留波夫用他的声音说,像往常那样用手揉着他的后脖颈。这时塞维尔便伸手去抚摸他、安慰他。但是,他不过是世界之时的一片暗影、一丝火光,而那些老人继续唱着白蜡树之歌,歌唱那长满散开式叶片的黑色枝条在春天开出的白色小花。
第二天关押在囚禁营的羽曼送信给塞维尔要求见面。他在午后前往埃申,跟这些人在囚禁营外的橡树枝条下见面,因为站在毫无遮蔽的天空下面会让塞维尔带来的人感到不适。埃申原来是一片橡树林,而这棵树是殖民者留下的几棵树中最大的一棵。它立在留波夫那间平板房后的一片长长的坡地上,那里一共有六到八间房屋幸免于那一夜的大火。橡树下陪着塞维尔的还有瑞斯万、拜耳的女头领、卡达斯特的格瑞达,以及其他想参加会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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