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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夜也没找到。
……
墟天渊，军营。
所有人都看出了白灵今日心情不好，纷纷只敢用余光偷瞥着她。
“阿灵……”
白灵转头看去，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墨子殷。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让他别外出吹风回营帐好好打坐养伤。
可是此刻，拔去情丝的她，心底对他再无半丝关怀。
“怎么了？”白灵不冷不热问道。
“你的情丝……我……”墨子殷像是知道了她自拔情丝的事，却不敢问出口。
白灵眼中毫无波澜起伏，淡声道：“这不关你的事，往后，若是你想做子殷将军，我也留你。”
顿了顿，她上前两步，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但若是你想做魑魅，我必杀你。”
以前的白灵从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墨子殷说话，他喉间干涩，还想道歉：“对不起，我……”
白灵打断他：“不用说对不起。”
“我留你一命，是因为你曾舍身救过我一命。”
她这个人素来知恩图报，若是遇上像砺羽那种强大到不需要她留命的神邸，那她就还了对方一段情。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再跳一次火坑。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戳墨子殷的心窝，让他心如刀绞。
“若我不是魑魅，你会不会再爱上我？”他声音轻颤，这句话像是从心底硬生生扯了出来。
白灵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墨子殷走了过去，将遮盖在眼睛处的白发带摘下，重新绑在白灵的发上。
他轻柔地将她滑落的发丝别至耳后，扯了扯苍白的嘴唇：“物归原主。”
白灵深深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只有墨子殷知道，那根发带——
藏着他的情丝。
既然他的阿灵无法再爱上世上任何一个人，那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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