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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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蚂蚁还容易，但此摄魂阵连营血后期的修士都不能冲破，他却如此轻松便走了出来。
秦棱转身想逃，没想到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程思同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一切回归平静，冰棺在阵法的冲击之下破开。
棺中的魂灵飘荡而上，魂灵薄而散乱，好不容易才在空中凝聚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思思！我杀了你们！”秦棱哀声痛哭，却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为什么老天爷如此不公平！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那不是你的妹子，她是我的女儿，她是勤勤。”
拐杖声敲打在地上，老人难得清醒，她目光慈祥地看向空中飘荡的魂灵，浑浊老眼中噙着泪。
“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那嫁衣上的牡丹是我看着勤勤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那几百朵暗纹牡丹合上之后便是绣的她夫婿的名字。是你的秦字。”
“不可能！她……不可能！”秦棱矢口否认。
褚云澜冷哼一声，从冰棺里拿起那件摆放整齐的嫁衣扔在秦棱面前。
“确实是有牡丹……不对，这分明是思思的尸骸！”
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勤勤是我的女儿，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出嫁前一个晚上，她说有愧于你，所以要把你的名字绣在嫁衣上，从此好好当秦家妇，以此来抵消她犯下的过错。
怪我从小把她宠坏了，以致于她不顾礼数，出嫁之前已有孕在身。可她嫁作你秦家妇，出事当天发生了什么事老身也不知道，更不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有身孕？她从未和我说过。”秦棱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好女儿胆子大得很，早就与张秀才勾结上，恐怕腹中胎儿也是姓张。”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勤勤性子乖张，从小就以戏耍男子为荣，不止张秀才，村里哪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没有被她取闹过？但你也知道她玩闹归玩闹，向来最重礼数，直到你出现一心想要求娶她，我才看到她断了以前的玩乐，那张秀才不过是求她不得心生怨恨，才行那卑鄙无耻之事，幸好被你发现阻止。但在那之前，勤勤便已告知我怀有你的骨肉。若不是她苦苦哀求，老身和相公怎会如此顺利就将女儿嫁与你。”
“不可能！”秦棱的背影已经僵住了，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甚至不敢去看那嫁衣一眼。
“多年恩怨因此而生，能说清楚还是说清楚好。”
顾十娘看了程思同一眼，程思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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