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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看咱陕人怎么吃面(所以他住院时李健看他,他叮嘱李健只带上岐山臊子面就行)。我请教他怎么用自发面粉烙陕西锅盔,怎么用芹菜泡浆水做浆水面,他如数家珍。
他敬惜一切生物,最爱狗狗,白天带出去遛,晚上睡觉,狗狗忠实地守卧在他的枕边。我问他:“狗狗、马莉,你最爱哪个?”“她哪能和它比?”马上又笑了,“没有可比性嘛!”狗狗死了,抒雁惶惶不可终日,儿子买回一只新伙伴,他才把心放了下来。(家人惊异地发现,抒雁去世,狗狗蔫了。)真不知道一个癌症患者化疗一遍一遍地做,头发一茬一茬地掉,哪来这么大的精神头啊!
鲁迅大病之后,午夜醒来,叫醒许广平开灯,问他要做什么,他说:“什么也不做,只想看看。”他留恋,要感觉“存在”,感觉“活着”,叹道:“还有许多工作没做完!”颖异过人如抒雁者,于此当了然于心。“还有许多工作没做完!”便抓紧时间赶快做,有机会便四处奔波,哪管旅途劳顿,哪怕行万里路,正像他崇拜的司马迁那样。抒雁说过:“给大家说我写作的秘密:我是一个陕西人,司马迁是我精神和文学的教父,他忍受肉体被阉割的痛苦,给我们留下一部《史记》。司马迁假如只是捂着裤裆写自己疼痛,我们就看不到《史记》,更不用说什么才是‘活着’!”
从1979年起,我和抒雁交流观点,臧否文坛,“过从甚密”,直到三十年后的2009年3月西安召开的“人民诗人雷抒雁诗歌朗诵会”。
雷抒雁说:“‘人民诗人’不敢当,我只想做个‘人民的诗人’。”
研讨会对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和他的其他诗作倍加赞赏。畅广元教授直言:“《小草》标志着一个精神高度,但新世纪后,雷抒雁在追求精神的高度上,不像当时那样热切和强烈了,我依然怀念让我警醒的‘比我还肮脏的愚蠢’。”杨乐生教授附议说:“诗人不见了,遍地都是写歌的人,在诗歌创作的困局中,诗人缺少了在危局中守持的精神。”一时间会场活跃,七嘴八舌。
雷抒雁说话了:“读者要求作家延续原来的高度,能否达到,是他的才能决定的。我就是一个平庸的人在写诗。现在,我要念一首我的《掌上的心》给你们听。”
如果我能把心托在掌上像红红的草莓托在厚厚的绿叶上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你就会说哦,多么可爱的红润可是,如果我真的把心托在掌上像红红的草莓托在厚厚的绿叶上那么,定会被可恶的鸟啄破我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表达这裂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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