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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朝老张挥拳。

老张心里也清楚，如果他不还手，恐怕会被我爸活活打死。

于是，他拼尽全身力气和我爸扭打在了一起。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爸爸被打得鼻青脸皱，老张也浑身是伤。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直到爸爸因为体力不支累得瘫倒在地，老张才瞅准时机，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妈妈此时缓缓走了过去。

她面无表情地来到爸爸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地摆在了他眼前。

“签吧，我可不希望我的配偶栏里写上‘丧偶’两个字。”妈妈的语气冰冷至极。

这话摆明了是咒我爸早死，爸爸气得双眼圆睁，胸口剧烈起伏，紧接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我就是不签！死也不签！”爸爸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狰狞的面容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

很显然，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想要再狠狠恶心一下妈妈。

只可惜如今的妈妈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纵容他了。

她毫不留情地握住爸爸那双虚弱无力的手，强行逼迫他按下了手印。

原本就身体病弱的爸爸此刻哪里还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妈妈摆布。

看着那个清晰的红手印，爸爸先是发出一阵狂笑，随后又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中充满了绝望、不甘以及深深的悔恨。

然而，哭到一半，他就头一歪，直接背过气去，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至死都未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