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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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峦之间快速地爬升。
“谢谢你。”他露出一个模糊的微笑，“为了所有的一切。”
舒尔茨的吻不像其他人，不像布莱尔，不像他在那些言情电影的镜头里吻过的任何一个人。梅森想，它鲁莽、用力，又不顾一切，绝望地仿佛那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他忽然发现一切变得如此清晰，如此明朗，像徒然跳升出的太阳一样。舒尔茨是危险，他同样也是温暖，他能够直视死亡，跨过脚下的尸体，把子弹分毫不差地送进别人的头骨里，却笨拙地不敢看梅森的眼睛。
如果有人把这一切告诉七年前那个从新奥尔良一路坐长途巴士来的男孩，他会相信吗？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杀手，坐在某个军火库外面，得到一次毁灭世界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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