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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宽看着陶宽妈惶恐不安的眼神,自己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对于自己到底是福还是祸,等陶宽妈稍微镇定这了,才问妈怎么了。陶宽妈这才看到陶宽简直就是要饭的孩子,浑身都是泥巴,陶宽以前也差不多这样回家,但也就是今天走路有些怪异,导致了陶宽妈的紧张,头发上黏满了那些借助陶宽传播种子的不知名植物的种子,不光头上都是,身上同样黏满了那些种子,而且种类繁多,几乎包括所有的品种,要不是陶宽妈看着陶宽走路样子的怪异,怀疑陶宽摔了,早就是一顿毒打了,陶宽妈看到陶宽的衣服上都是那些粘人的东西,俯下身来,才看到陶宽腿上的伤,一道很深的口子,口子上的血自己凝固了而成了红黄相间的血痂,口子周围也沾了泥巴,脚上是一层厚厚的泥巴,泥巴有些干了,可以成块成块得揭下。陶宽妈抚摸着陶宽腿上的口子,问陶宽疼吗,陶宽摇摇头,没说什么,陶宽并不知道陶宽妈主要关心得是什么,不敢说,陶宽这叫后发制人,等陶宽妈先出牌,自己再想对策,免得自己先乱了阵脚。从陶宽会记事起,陶宽就是不断害人,也害自己,每次陶宽妈都得训斥,碰到陶宽妈自己心情不好,也不会问什么了,一看到就是打,但大多时候都不会打成什么样,比起陶磊来,陶宽挨打的次数可是成几何数级的,但陶宽皮实,忘性大,今天打完了,也吃饱饭了,明天接着出去淘,接着害人,陶宽就属于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陶宽还要不到三天就打一次,几乎是二天就要挨打了,俗话说:孩子都是一年喜,二年烦,三年嫌,连狗都嫌的。陶宽就是这样的孩子。当时陶宽出生时候,陶宽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成天都笑呵呵的,陶宽家有遗传,本来嘴就很宽,陶宽爷爷笑死了,嘴就更宽了。有了陶磊本来就很高兴了,也就二三年功夫又有了陶宽,陶宽爷爷自己都觉得祖上积德,要么就是陶宽妈命好,给自己带来了长人气的孩子,陶宽爹就更不必说了,做事都更卖力了。陶宽妈心里也高兴,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农村里更是这样,至少是那个时代的农村。陶宽自小就很黏人,出了月子,陶宽爷爷几乎是不离手,只要陶宽爷爷闲下来,第一时间就是抱抱陶宽,逗陶宽玩,到了陶宽会走了的时候,家里就开始不安定了,首先就是陶宽爷爷和陶宽爹共用的那杆长烟筒不是陶宽用来赶鸡赶狗,就是陶宽用来戳泥巴,陶宽爷爷和陶宽爹要抽烟了,还得找陶宽要烟杆,即使找到了也都是脏不拉稀的,陶宽爷爷自然是舍不得打,陶宽爹有自己的烟杆,气急了就骂,只有陶宽妈管,先是斥骂,见陶宽稍微大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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