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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可他却只是皱眉打量了一会，便接着焚烧。
聂淮之，连胎衣里和我本体相似的花纹，你都认不出吗？
6
我忘了，他从没有在意过我的样子。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婴儿魂体正在飘散。
别走！
我立刻跟上去，可是魂魄才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回去。
死前的强烈意愿带我找到聂淮之，却也将我禁锢在了他的身边。
孩子被炼化以后，我的心彻底死了。
只是不知为何我的灵魂还没有消散，被迫飘在他的身边。
被迫看着聂淮之亲手将他的孩子炼化。
被迫看着沈念念吃下它化成的丹药，蜕变成蛟。
甚至长出来一对未成形的龙角。
鹿胎本就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更何况还有龙族的血脉。
沈念念说最近总是做噩梦，聂淮之就在她的院子里守着。
我也在院中漠然地看着他，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淮之，淮之！”
屋内忽然传来沈念念急促的呼声，聂淮之立刻推门进去。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在屋里守着就好了，还在院里干什么？
多此一举。
飘进门就看见聂淮之坐在她的床边，细心地帮她拂开凌乱的发丝。
“淮之，我又梦见了我们小时候。那时候虽然很苦，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成婚后我才知道聂淮之的母后早逝，年幼的时候没有人庇护，只有一条小花蛇肯陪着他。
后来他越发厉害，逐渐被龙王注意到，更是被立为龙族太子。
小花蛇纠缠不止，龙王想要处死她。
聂淮之答应娶妻，条件是放了小花蛇。
而那条小花蛇就是沈念念，现在正抱住他的腰。
她微微仰起脖子向前。
聂淮之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偏了偏头。
“我有妻子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拉我当挡箭牌。
真是恶心。
沈念念的动作停滞一瞬，却还是接着吻在他脸颊上。
聂淮之将她扶着撑开距离，“念念，你是我的妹妹。”
沈念念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无助地摇头。
“不是的，我们经历过那么多，怎么可能只是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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