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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她们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可怜的约翰·多。现在他有了一份新的自由,但是新的自由却比过去的束缚更令人难受万分。
很难说幸或者不幸,文艺复兴很快便与既定的秩序和平共处了。菲迪亚斯和霍拉斯的后继者们发现:对官方规定的上帝真心信仰与表面上遵守教会的规定,完全是不同的两件事。只要你记住把赫拉克利斯神说成是施洗者约翰,把天后赫拉称为是圣母马利亚,就可以放心地绘制你的异教图画,创作你的异教十四行诗,不必担心遭遇什么惩罚。
他们就像那些到印度去的旅游者,遵守着那些在他们看来毫无道理的法律,这样他们便可以获准进入庙堂,在这片土地上自由自在地游逛,而不会有什么惊扰。
但是在路德的忠实追随者的眼中,最细枝末节的东西也会成为无比重大的事情。《申命记》1中一个弄错的逗号,恐怕就得流放他乡;要是弄错了《启示录》中的一个句点,那就要被立刻处死。
这种人以极其严肃的态度看待自己的宗教信仰,在他们看来,文艺复兴的愉快妥协简直就是一种懦夫的胆小怕事行为。
结果,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分道扬镳了,从此再没有碰过头。
从此以后,宗教改革单枪匹马地应对整个世界。他披挂着正义的铠甲,随时准备捍卫自己最神圣的东西。
开始,反叛的大军中几乎全都由日耳曼人组成。他们英勇无畏地战斗、受难。但是北方民族之间的互相嫉恨成了他们的致命伤和祸根,很快便削弱了他们的努力,于是他们只得接受停战。导致最终胜利的战略是由一个完全不同的天才人物提出来的。路德退在一旁,给加尔文让了路。
早就该如此了。
就在那所伊拉斯谟度过了许多不愉快时光的巴黎大学里,有一个蓄着黑胡须、腿有点瘸(被高卢人炮弹击伤的结果)的西班牙青年2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率领一支天主教新军,扫清世上所有的异教徒。
只有狂热者才能战胜狂热者。
只有像加尔文这样坚定不移的人,才能打败罗耀拉的计划。
我很高兴自己不必生活在16世纪的日内瓦,可是我也深深感激,16世纪有一个日内瓦存在。
如果当年没有日内瓦,20世纪的世界将会糟糕得多,像我这样的人很可能会身陷囹圄。
这场辉煌战斗的英雄是大名鼎鼎的约翰·加尔文,比路德略小几岁。他的出生日期是公元1509年7月10日,出生地是法国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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