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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速之客用私刑弄死。
有些人靠某种已有的宗教崇拜谋生,而有些人的思想却能够把群众从原有的神庙吸引到另一个神庙,自古以来这两种人之间就存在着公开的争斗。
在讨论中世纪的不宽容时,我们必须永远记住,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我们谈到那些宗教迫害案例时,只有在极为个别的情况下,才会遇到三种不宽容形式中的一种形式。通常情况下,在引起我们关注的迫害案情中,这三种形式的不宽容常常是并存的。
一个组织掌握着巨大的财富,管理着成千上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并占有成千上万的农奴,自然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那些试图重建朴实无华的“地上天国”的一群农夫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消灭异端就成了一种经济上的需要,这属于第三种——源自自私自利的不宽容。
但是还有一群人也受到官方的大力压制,他们是些科学家,这个时候该问题就变得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了。
要理解教会当局对待试图揭示自然秘密的人所持的乖戾态度,我们应该回溯几个世纪,看一看公元6世纪以前的几百年中,欧洲实际发生了哪些事情。
野蛮人的入侵如洪水般无情地横扫了欧洲大陆,污浊的洪流中只剩下零星几座罗马共和国的残垣断壁,原先这些城墙内的社会早已不复存在。他们的书籍都已被波浪卷走,他们的艺术被深深埋在新的无知的泥潭之下,他们的收藏品、博物馆、实验室和图书馆,他们慢慢积累起来的科学素材,全部被那些来自亚洲腹地的粗俗的野蛮人用做燃料,投进了篝火。
我们现在还保存着10世纪的几个图书馆的书目。那时,西方(君士坦丁堡除外,那时它对于欧洲中部就像今天的墨尔本一样遥远)人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希腊书籍。这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是它们确实已经彻底消失了。当时的学者如果想了解亚里士多德或柏拉图的思想,只能去读他们著作中某些章节的译本(翻译质量很差);打算学习古人的语言,也没有人能够教授他们,除非能找到几个由于拜占庭神学之争到法国或意大利避祸的希腊僧侣。
拉丁文的书籍倒是不少,但大多数是写于4世纪至5世纪的。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经典著作手稿,经过反复的漫不经心的传抄,它的内容已经不能让人看懂。除非有人一辈子研究那些古文书。
至于科学书籍,除了一些最简单的欧几里得习题,图书馆里再也找不到别的东西;更令人痛心的是,再也没有人需要这些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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