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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受一点。
梁北林站起来关上窗,窗帘留了一道缝,外面微弱的灯光照进来,房间里光线很适合睡眠。
他返回浴室,用浴巾将程殊楠包起来,然后放到床上。
程殊楠一沾床便剧烈抖了一下,随后蜷缩起来,两只手抱住头,膝盖顶在胸前。他紧紧闭着眼,没醒,喉咙发出很长很轻的声音,类似于被惊吓到的呜咽,是从前梁北林没听过的。
他睡得很死,到最后怎么弄都不醒。梁北林怀疑他是晕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应该不是,程殊楠一点也不会装,喜怒哀乐全放在一张脸上,世上再也没有这么蠢的人。
程殊楠露在外面的手腕和脖子上全是痕迹,梁北林站在床边,低头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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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楠养了几天,躲在自己房间里,连二楼都没下来过。客卧是没有密码锁的,但程殊楠没做徒劳挣扎,他知道不管房间有没有上锁,自己都走不掉。
一开始他不说话,没反应,饭也吃得很少,只能喝一点熬得软烂的粥。整天整天缩在卧室沙发上,比之前更加萎靡不堪。
那次之后梁北林没再弄他,反而有点放任不管的意思,也没强求他留在主卧。
有一次梁北林很晚回来,燕姨等在门外,试探着和梁北林说:“这样下去不行,人会出事的。”
梁北林这几天状态很差,眼底乌青,面上有少见的躁。他在外面发了狠,对江、唐两家步步紧逼,一点不留情面,之前承诺过“适当放一马”“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那些话都当放屁,翻起脸来任谁说情都不理。原本圈子里对梁北林克制周到的认知已经翻了个儿。
回到家,那股躁不降反增。
他点了一支烟,转过脸狠狠吐了一口,然后回头问燕姨:“那怎么办?”
燕姨见他还能听得进去,便把握着尺度,给了几个建议,最后说:“总得有点事做吧。”
梁北林碾灭烟头,说“好”。
于是等程殊楠能下床慢慢走路了,燕姨便给了他电脑和手机。他开始跟着池小禾的“实况转播”上课,作业也在陆续补。
有一天很晚了,程殊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声猫叫。他猛地睁开眼,外面猫叫声越来越清晰,听起来像是叽叽。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耳朵趴在门上听。
细细的“喵呜”声由远及近,他很快便确定是叽叽无疑。叽叽胆子小,别看在家里称王称霸,一到陌生环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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