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陆峥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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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离开了，周晓苒却没和陆峥说话，而是转过身，放眼望那在冬日下显得有些刺目的景象，陆家老宅坐落在祁山半山腰，被群山围绕着，冰雪消融后，山峦露出了郁郁葱葱的本色，很漂亮。
周晓苒背脊挺得笔直，看得认真且沉默，像是最后一次将这样的风景纳入眼底。
陆峥走到她身边，不说话，也远眺着。
沉默悄然蔓延，却没有持续太久，周晓苒一瞬不瞬的看着最远处的山峰，突然低低的说：“她会判刑吗？”
“会。”
“判多久？”
“故意杀人罪，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迎着冬天的阳光迎太久也会刺眼，周晓苒觉得眼睛有了不适的酸涩感，她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她看着卧室，不看身边的陆峥，喃喃道：“但宋家一定会找律师，想办法给她脱罪，从轻判。”
“不会。”陆峥的声音没有起伏，他双手搭在栏杆上，身子向前倾，“宋子然不敢那么做，我也不可能让他那么做。”
“但她还是会减刑。”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杀人犯，进过监狱的事实。”陆峥说：“以宋安暖的骄傲，几年后出狱，绝对不可能再留在国内。”
他们之间好平静。
像从来没有过误会，没有过争执和冷战，也，没有过爱情。
周晓苒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垂下，“我不会说谢谢。”
“我不需要。”
周晓苒又说：“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陆峥沉默下来。
“陆峥，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周晓苒能感觉到胸口有情绪在起伏，喉间也有几分不舒服的酸涩哽噎，听到对方应允后，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她转过头抬起看他。
冬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让那原本锋利深邃的侧脸线条，显出一分不可言说的温和来。
“我们在度蜜月的邮轮上遇到了宋安暖，第二天遭遇绑架案，我流产了。”
陆峥下颌线条瞬间紧绷。
“是真的流产了，还是你故意让医生打掉的？”
不是问他担心的那件事，陆峥在心里轻呼了口气，可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眉心又狠狠一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医生打掉你的孩子？”
从话出口的一开始，周晓苒就看着他，毕竟相处了不短时间，陆峥脸上的不动声色，在她眼底也有了波澜和破绽。
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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