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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桑榆看不懂：“亲手推开奴婢的是皇上，让奴婢安分守己的是皇上，说奴婢心肠歹毒的也是皇上。奴婢自知不能让皇上满意，尽量减少了出面不在皇上面前碍眼，为何皇上总要逮着奴婢的错处挑。”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把她赶出养心殿反而日日留在眼前碍眼呢。
一会儿宣泄着对她的不满，一会儿又一改往常换上深情面孔想要靠近她，造成一种很在意她的错觉，真是把人当傻子逗，既可笑又荒谬。
差点都要怀疑谢璟被邪祟附身了。
“不是这样的…朕……”
谢璟艰难开口：“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给桑榆听，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心脏的刺痛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不该靠近，不该在乎，更不该对桑榆产生其他感情。
谢璟的情绪极为不稳定，和之前的暴躁不同，他都忍了下来。
“你走吧，朕信你，不会再查了。”
说出这话时，心脏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痛不止，甚至隐隐还泛起苦涩，不是因为桑榆的疏离和不理解，而是因为自己的失态。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所以不再靠近了，让她走。
桑榆怔怔地看着谢璟，心情复杂，有一刹那的惊诧，也有一霎那的恍惚。
信她。
谢璟居然信了。
她刚刚一直看着谢璟，自然注意到了某些变化，那一瞬间，谢璟好像又恢复了正常和之前一般无二，可是仅仅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走。”
谢璟冷冷吐出一个字，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心脏的刺痛还在，他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却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即便他再怎么忍耐，桑榆还是看出来了，他的状态不好，而且很糟糕。
桑榆已经不是第一回看到了，每次多嘴一问都得不到什么好态度，所以这一次，她干脆不吱声，就这么看着谢璟。
他是不是病了？
桑榆没有问出口，因为内心更多的是疑惑，既然病了，他为什么不找太医看一看，反而要忍受下去，独自承担痛苦。
被她这么看着，谢璟浑身都不舒服，但他还是咬着牙挺住了，不肯让自己露出丝毫异样，哪怕是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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