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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所有的尸块都被送进了尸检科。
方晓婉没有一丝犹豫，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王振呆坐在尸检室，如同雕塑。
尸检室的门被打开，方晓婉戴着银手镯站在门口。
“学长，很抱歉，你的安稳人生被我一手搅乱了。”
王振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他默默抬起头，和方晓婉对视了好久，突然就笑了起来。
那笑不是正常的笑。
笑得人心里发毛。
可他笑着笑着又哭了。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真该死啊......”
王振对着我的尸块嚎啕大哭，捶胸顿足。
那种深深的自责和后悔被他深情地演绎了出来。
我转身跟着方晓婉出了尸检室，发现我已经可以脱离王振单独活动了。
审讯室，方晓婉的隔壁就是表叔。
我看着表叔风轻云淡地说着他和方晓婉之间的关系。
耳边传来了方晓婉几尽崩溃的声音。
“是他强迫我的，我根本没想跟他发生关系，他就是一个禽兽！我和他不是情侣关系！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情愿的！”
表叔听罢一笑，胸有成竹。
“小姑娘，脾气挺大的，我们之间都是相互的，我给她想要的，我也从她身上索取我想要的。所谓情侣，不也是各取所需，警察同志，你说是吧？”
在我的印象中，表叔都是一个温润的大叔形象。
他不像别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我妈动手动脚过。
甚至在我跟王振谈恋爱的时候，他还以我家长的名义，见了王振一面。
他说，不能让王振以为我背后没人依靠，在谈恋爱时占我便宜。
可是，我现在觉得，他面相变了。
方晓婉的话不能完全信，可也不能完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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