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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周灏依然是谦逊客套,但心里已经有点狐疑起来了。
这么费劲地恭维,只怕有所求啊?
果不其然,没过两回合老太太就开始图穷匕见了,“周导,你最近还有没有其他项目?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你要不要拉去试试看?”
周灏嘴角抽了抽,“苏老师说笑了不是?您的学生那还用试?抢着要都来不及。”
“这种虚话没意思。”老太太摇摇头,悄然压低了声音,“圈子现在什么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科班生的生存空间早就不比当年了。”
“放二十年前,我们中戏出去的垫底生都有人抢着要,但现在……哪怕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出去之后也得面对那些什么小鲜肉小花的挤压……甚至还得给他们作配。”
“都不用说孩子们自己了,我这个当老师的心里也不平衡啊,他们辛辛苦苦在我这里熬了四年,结果出去之后还得给一帮什么都不会的人当绿叶,像话吗?”
眼看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张云峰赶紧帮忙拍了拍背,“苏妈,有话慢慢说,别急。”
“周导,就当我赊个人情。”苏蕾小声道:“你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帮她们一把,这帮孩子不容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咋办?
周灏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行,回头我攒班子的时候,第一个联系您。”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找别人聊天去了。
“什么情况?”周灏一把拉住了张云峰,“以她的地位,给学生找个出路不难吧?哪轮得到我来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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