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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冉在那头得意地说。

“周冉你真的很无聊。”

我挂掉电话，没兴趣跟她费唇舌。

但我才挂掉没多久，主卧就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又过了会儿，好像听到了玄关处的开门声。

我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冲了出去。

我开车跟在黎明洲的后面，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摁喇叭，我企图拦下他。

可明明我就在他后面，他却对我的呼喊置若罔闻，就好像我又变成了那个魂魄，在他抱着我的遗像痛哭的时候怎么安慰他，他都听不见。

于是我一路追到文澜壹号，看到的就是落地窗里他和周冉娴熟的接吻，拥抱，直至彻底纠缠在一起。

怪不得呢……怪不得我总觉得他脏。

我仰头望着那扇窗，缓缓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对自己说，反正他又不是我的黎明洲。

我的黎明洲才不会这样对我，我的黎明洲会把我捧在云端里，才不会让我掉下来……他才舍不得这样对我，他才舍不得这样对我，我一遍遍地这样对自己说。

……

这个晚上我就坐在客厅等黎明洲。

第二天早上他终于回来，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明湘？”

我没说什么，直接把离婚协议推过去，“这是我让律师拟定的，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你又在闹什么？”黎明洲看到抬头的几个字就蹙起了眉。

“夫妻共同财产都是平均分的，我没多拿你一点，公司按股份和项目分割，至于其他的投资，就按我们各自名下……”

“苏明湘你什么意思？”

黎明洲的声音骤然拔高，他拿起那份厚厚的协议看一眼，转而冷脸瞪向我。

而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文澜壹号那套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去告诉她，限她三天之内搬出去。”

这时黎明洲的脸上才有了被揭穿的慌乱，他想靠近我，“……明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跟她上床了吗？”我挥开他的手，问他。

黎明洲顿时僵住，目光闪躲且无措，我冷冷地望着他，“上了吧，我开了她的那天你就在床上安慰她了吧。”

“……明湘”

黎明洲终于慌了，他脸色灰暗下去，蹲跪在我面前，仍想要狡辩，“明湘，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