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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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果然，这老太太就没消停的时候！
ICU的消毒水味儿依旧刺鼻，我妈终于出来了，
脸色苍白得像张纸，眼神空洞洞的，直勾勾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医生说这是术后精神创伤，需要静养，最好避免任何刺激。
为了防止奶奶再闹事，医生特意把她们安排在了不同的病房。
我叹了口气，手里那包五香瓜子嗑得更响亮了。
本以为能消停会儿，谁知道我刚坐下，
就听见我妈病房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
我心里一咯噔，瓜子也不嗑了，几步冲到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把瓜子喷出来。
我奶，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我妈的病房！
正指着我妈的鼻子，用她那足以穿透钢板的嗓门咆哮：
“等我儿子醒了，就让他跟你离婚！”
我妈原本呆滞的目光瞬间聚焦，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嘶哑着嗓子问：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肚子里的玩意儿没了！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还有啥用？！”
我奶叉着腰，唾沫星子乱飞，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人牙根直痒痒。
我妈纵然刚做完手术，但听到这话，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爆炸一样。
她颤抖着指着我奶，想骂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只能嘶吼：“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敢打我？你敢打老人？不孝！你连猪狗都不如！必须离婚！”
我奶越说越起劲，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我妈彻底疯了，她挣扎着要下床打我奶，可身体虚弱，刚站起来就腿软摔倒在地。
“哎哟！哎哟！杀人了！不孝女要打死我了！”
我奶夸张地叫唤着，声音尖锐刺耳，听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妈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地上爬着也要去抓我奶，
她死死地拽着我奶的裤腿，硬生生把她也拉倒在地。
我靠在门框上，嗑着瓜子，看着她们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像两只疯狗一样互相撕咬。
病房里充斥着叫骂声、哭喊声，还有我在门外嗑瓜子的“咔嚓”声。
这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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