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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芳离开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了同是集团副总汪小涛的秘书柳含烟的电话。郑志芝芳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因为张枫和汪小涛面和心不和，在整个集团已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只是维持不撕破脸的底线而已。
郑芝芳和柳含烟虽然彼此认识，但碍于两人的领导存在的竞争关系，所以日常来往不多。作为明白人，她们都很清楚，不论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很多人崇尚圈子文化，也理所当然的会给很多人贴上某个小圈子的标签，对外乐称是某某领导的人，许多当事人也是奴性十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这其中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如领导的秘书纵然耿直中立，但也被天然的贴上标签，不管你认与不认。郑芝芳与柳含烟均是如此，天然的被视为汪张的人。平日里，为了维护彼此的脸面，她们也始终保持着面热心冷，多打招呼少共事的原则。因而，郑芝芳也并没有拒绝柳含烟通过电话伸出的橄榄枝。
柳含烟告诉郑芝芳，今晚在望月楼邀请她吃饭。虽然在答应了柳含烟之后，她已经做好了赴鸿门宴的心理准备，但是当郑芝芳进入柳含烟预定的包间后她依然有些吃惊，只见汪小涛正端坐在餐厅一侧的茶座旁品着茶。
汪小涛一见郑芝芳进门，便迅速起身笑着向她走来，一边说着欢迎，一边主动伸手与郑芝芳握手。毕竟是在领导秘书岗位上锻炼多年的人精，郑芝芳立即小碎步快速上前，双手握住了汪小涛的手，一边笑着说道，“汪总好，不知道您在，我来迟了，该罚”。
“郑秘书客气了，一家人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了？快来，请上座”。汪小涛一边笑着，一边把郑芝芳往餐桌的主位上让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此刻在郑芝芳脑海中冒出的唯一想法，有了这样的认定，她也就可以见招拆招了，心里想着，嘴里的话也自然就跟上了。“汪总，折煞我了，您在这里，哪里有我上座的道理？您快请”，一边说着一边往前推着汪小涛往主位上坐。
汪小涛也不再推辞，坐在了主位上，与此同时，硬拉着郑芝芳坐在他的左手之侧的次主位。柳含烟交待完服务员之后，也坐到了汪小涛的右侧。汪小涛兴奋的开着玩笑说：“今天是请芝芳吃饭，没想到我自己倒先享受上了，看我这有左右两位大美女相陪，真是太幸福了”。郑芝芳敏锐的捕捉到了汪小涛对自己称呼的变化，“汪总过奖了，含烟姐才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我只不过是用化妆品撑门面的丑小鸭而已”。郑芝芳在自嘲中也实实在在的恭维了柳含烟一把。
“芝芳的嘴太厉害了，也太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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