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尚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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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太后娘娘曾于皇家别院生下一子，坊间谣传，此子为太后娘娘和那位张祈张大人所生。”

“张祈？”少年眉头微蹙，“他曾是父皇的老师，本宫看过他的文章，亦了解过他的生平，就本宫看来他绝非那等糊涂之人。”

“殿下说的不错，那孩子并非张祈张大人的。”暗卫递上调查结果：“此人通过银钱进宫，在宫里卧伏多年，到了太后娘娘身边。”

“是哪个？”

“程公公。”

少年思索了一下，终于想起那个人来。祖母宫里的老好人，总是一副谦卑的，任人欺凌的模样。不管宫里的人如何刁难他，他都是低着头笑。细细想来，这人着实古怪，他去祖母宫里那么多次，竟没有一次看清他的模样。

“他是张祈张大人的堂弟？”

“遗腹子，未在张家长大。”暗卫道：“他的脾气秉性更像他的继父，一个好高骛远，投机取巧，做事不讲方法，只讲手段的小商人。”

“他是怎么死的？”少年捏着那张纸：“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给祖母殉葬的，所谓殉葬不过是在掩饰某种真相。此人死时，谢尚书可在？可是他的手笔？”

暗卫摇头：“不太像谢大人的手笔！尸体无伤，无中毒迹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死的。”

少年背过身，看向窗外的月光。

程公公的死的确不像是谢尚书的手笔。谢尚书虽无太傅之衔，却是实实在在地当过他两年老师，他的为人处世，有一半是从谢尚书那儿学来的。尚书府有暗卫，比东宫的暗卫要厉害的多，南楚潜伏在北凉都城里的那些探子都是他抓的。

他亦去过尚书府的地牢，见过谢尚书审讯那些探子时所用的手段，比起严酷的刑罚，他更擅长从一个人的弱点下手，攻心为上。谢尚书说过，是人就会有弱点，没有弱点的你也可以为他创造一个弱点。兵不厌诈，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有个南楚杀手，想要谢尚书的命。他是孤儿，无父无母，不爱钱财，不爱美人，亦对美酒美食无感。这个人仿佛没有弱点。他神出鬼没，一次刺杀不成，就来两次，两次不成，三次。谢尚书本不打算搭理他，然他像个苍蝇一样着实烦人。于是，谢尚书给他下了一个饵。

他有个妹妹，逃亡路上因他而死，这是他的心结。谢尚书命人排了出戏，找了个与他妹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儿，当着他的面重演了当年的一切。果不其然，他救下了那个小女孩儿。

再冷酷的杀手，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