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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只要杀了陆行舟，这数倍围困我们的官兵，就不敢拼死了。
池渊拔出战刀，笑得肆意：“那我便带你，杀出一条血路！”
可陆行舟毕竟上过沙场，本能地撤马，堪堪夺过了突袭。
他复杂的神色，逐渐变得冷冽：
“好好，你宁可与这贼厮一同赴死，也不愿同朕回去吗？”
“那便杀！除了这脏女，其余人皆给朕杀了！”
“片甲不留！”
8.
陆行舟还如从前那般英勇。
他冲杀在最前面，领军将我和池渊团团围住。
不到一个时辰，数百将士只剩我身旁的几十人，悍不畏死地杀出了一条缺口。
“走！”
“带着我的兵符去燕地！”
池渊主动拦住后路，让将士们带我离去。
可我怎么会肯？
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口馍馍。
哪里使得，让他用命来还？
我不惜一切地回身迎他，哪怕死也要与他死在一处。
池渊杀退近前的两个官兵，又将我抱回马上，不管不顾地领着我往外冲。
即将逃脱之际，一支暗箭出现在我余光中，射向池渊的左脸。
我不知哪里来的敏捷，竟抬手拦住。
淬了毒的箭矢射中我的瞬间，剧烈地痛便迅速消磨着我的意识。
昏迷的前一刻，我瞧见池渊凝视着我，满眼是泪。
听见陆行舟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明茵！”
“顾明茵！”
声音越来越远。
我知道，我们终是逃出去了。
醒时，阿琴与阿娘都不在了。
只有池渊，和几个重伤的将士守着我。
我心里疼得想把胸膛撕破，把心掏出来。
“池渊，一定要杀回去，给阿娘，阿琴报仇好不好？”
“好，我应你，我都应你，你切莫动气，先把伤养好。”
他攥着我的手，满眼心疼：“郎中说，你体内还有毒素残留，当安心静养才是。”
他不知道，这点伤对我来说，太不值一提。
不到一个月，我便完全康复。
池渊已带我来了燕地。
这里的乞丐，甚至比京城还少，偶有一两个娃娃，池渊也会唤人将他们送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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