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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南宫钺满目悲凉。
「不是的，不是的。」
「我没法报仇，只求你能救出阿衡，仅此而已了。」
「我答应你。」
「什么？」
「我答应，救出阿衡。」
13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也甚少出门走动。
「臣妾的生辰礼？「
不曾想沈谢辞居然还记着我的生辰。
「已经备好了，后日贵妃的吉服便会送来，朕为你好好补过。」
是了，曾经在公主府中，沈谢辞从未和我一同过过，或许压根不在乎。
而此次，生辰宴的隆重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沈谢辞扶着我的身子，与我一同落座。
今日没有皇后。
我身着明艳宫装，高贵得亦如从前那不染尘世的卿芜长公主。
下首众人神色各异。
数日前，我还是邀月楼中人人歌之的娼妓。
现今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了，腹中还怀着当今唯一的皇嗣。
众臣举杯，「恭贺赵贵妃娘娘诞辰，千岁安康。」
觥筹交错间，一武官入内，附身在沈谢辞耳畔低喃了几句。
一语落罢，他看向我的眼神别有深意。
「大喜事，运河的案子破了。
「工部侍郎张俭，户部理事赵猛......」
沈谢辞一连说了五个不在场的官员，「秋后问斩。」
我心一紧，喉咙瞬间干涩。
这五人，都是曾经帮着赵斌与我联系，或是尚且还向着谢氏的。
沈谢辞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也好，也省得我午夜梦回时，总觉得良心不安了。
「贵妃，今日你诞辰，许个愿吧。」
我丹唇微抿，「那便祝陛下，长乐未央，福寿万年。」
沈谢辞，我现在巴不得你立马驾崩。
「待你诞下皇嗣，我会封你为皇贵妃，形同副后，可好？」
「自是好极了，臣妾谢陛下隆恩。」
我脸颊上落下的几行清泪，便是那感动的见证。
待我产下皇嗣，应该离死期不远了。
那场轰动的生辰礼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14
次日，我竟然见到了素未谋面的皇后。
「皇后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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