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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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白迢，我是你的母亲。”那团魔气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是什么魔？”

“我可是你母亲，我们母女本该一体。”

说着，魔气突然向我们扑来。

裴岸果断拔剑，在手掌一划，红光亮了起来。

魔气徘徊不前，左右上下摇摆。

裴岸看出了它的意图，又把手划了一道口子。

我刚想制止，他的血飞溅到了我身上。

我的肌肤沾到血的地方出现了灼伤，还冒出了烟雾。

裴岸顿时一脸错愕看着我。

“她是妖，她是妖。”

街上突然有了烛火，有了人烟，月亮也亮了起来。

我们被人群包围，原来刚刚是幻象。

人群恐惧地看着我，裴岸则一脸茫然。

我的耳边响起了低音：“迢迢，我的女儿。你看你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多么可悲啊。你没有父母，没有师傅，现在连爱人都视你为异类。你想不想毁灭这一切？”

我心里突然腾升起了毁灭一切的欲望，我要杀，把她们杀干净。

“你有那个能力的，连裴岸的血都伤害不了你。你可以毁天灭地，去吧。”

裴岸！裴岸！

我立刻捏指掐诀。

我是天狐，我是天狐。

我不是妖，不是魔。

“裴岸，我跟你回司妖司。”我对着还在愣神的裴岸说到。

裴岸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和不忍，我懂。

但是街上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声的叫嚣逼迫他不得不把剑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的人生剧本太狗血了！

前一秒刚互诉爱意，下一秒就被迫拔刀相向。

我又回到了那个牢房。

不同的是，这次我的手脚都被紧紧绑住了。

魔还在我脑海叽叽喳喳，我始终拼命抵抗。

门口传来响动，是裴岸来了。

才一日不见，他明显清瘦了，眼底一层黑，应该是没睡觉的缘故。

我抿紧了唇，心疼了下。

“他们要在大庭广众处死你。”

“你呢？”

“我？你是妖，处死你是我的使命和职责。”

他始终不曾正眼看我，看起来很为难。

脑海里，魔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意识开始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