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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才对。

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又哭又笑，“惜惜，你就算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我抱抱你吗？”

“不愿意。如果你能消失在我的眼前，那就更好了。”

冷白色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的眼泪顺着脸部线条流下。

他终于哭了。

不管他因为什么而哭，看到他哭，我就开心。

他说：“惜惜，我会一直等你愿意的，等你原谅我。”

你等不到了。

我在心里回答。

自从那天以后，我成日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

我在等警察给结果。

程厚其还是回来看我，但他已经不会在这个卧室留宿了。

可能是怕我“一不小心”又伤到他吧。

他刚开始总有很多话，自言自语的能说一下午。

我不想听，直接戴上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耳机里放的是娇娇的歌声，那是她两岁时，我给她录下来的。

幼稚的声音响起，我仿佛看到她站在我的面前。

后来，程厚其不会总说个不停了，他学会了安静。

圣诞夜的那天下了雪。

耳机里正好听到娇娇在她三岁那年圣诞节许的愿望。

她说她想要一双红色的靴子。

可惜，那年圣诞节，她突发高烧，我陪着她在医院度过的。

她高烧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说：“对不起，妈咪，让你担心我了。”

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我抹干眼泪，在网上订购了一棵圣诞树一双红色的小靴子。

我带着这些东西去了她的墓园。

程厚其喊了保镖，乌泱泱的一群人跟着我。

我坐在娇娇的墓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泪却没停过。

其实我不喜欢哭的，哪怕是孤儿院被欺负的时候，我也会告诉自己，哭是没有用的。

可我现在，只想哭。

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娇娇，妈妈带着你想要的靴子来看你了。

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妈妈会来找你的。

程厚其站在旁边，紧绷着下巴，一言不发。

我好想问一下他，会不会后悔把娇娇交给李瞧。

但是没必要了。

我刚起身准备离开，来了一群警察，将我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