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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或者用那个因库恩的介绍而广为人知的术语来说,是“范式转换”(paradigm shift)发生的方式。
灭绝的科学发现史可以说就是一系列的范式转换。直到18世纪末,灭绝的概念还不存在。出土的骨头越是奇怪(比如猛犸、大地懒、沧龙),博物学家就越要费力地把它们归入熟悉的框架之中,几乎把眼都看花了。他们也的确是看花了眼。属于大象的巨大骨头被大水冲到了北方,或是河马逛到了西边,或是鲸长着尖牙利齿。居维叶到了巴黎之后,发现乳齿象的臼齿与已经建立的框架不相符,一个“天哪”时刻出现了,导致他不得不提出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看待它们。居维叶承认,生命自有其历史。这一历史的特征就是失落,而且不时会被人类无法想象的可怕事件打断。“虽然这个世界并不会随范式的改变而改变,但范式转换之后的科学家们却得以在一个不同的世界中工作。”库恩如是写道。
居维叶在《四足动物骨骼化石的研究》中列举了数十个消失的物种,并且确信还有更多的消失物种等待去发现。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间,被鉴定发现的灭绝生物越来越多,居维叶的理论框架也开始出现裂痕。为了能跟上化石记录增长的脚步,大灾难发生的次数也不得不增多。“只有上帝才知道到底要有多少次灾难”才能满足他的需要,莱尔如此嘲讽道,对居维叶的全部努力付之一笑。[4]莱尔的解决方案是把灾变全部拒之门外。在莱尔以及其后达尔文的构想中,灭绝是一种罕见事件。每一个消失的物种都是自己逐渐走进坟墓的,是“生存竞争”的牺牲品,作为一种“不够进步的形式”而受自身缺陷拖累。
均变论者对于灭绝的论述坚持了超过一个世纪的时间。然后,随着含铱层的发现,科学面临一次新的危机。(按一位历史学家的说法,阿尔瓦雷斯父子的工作“是科学界的一次大爆炸,其冲击力不亚于地球经受的大撞击”。[5])大撞击假说解释的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瞬间——白垩纪结束时那段可怕的、恐怖的、一无是处的日子。但这个瞬间却足以打破莱尔和达尔文的框架。大灾变的的确确发生过。
有时被称为新灾变论的理论认为,地球只有在不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候才缓慢变化。这种理论现在已经成为地质科学的一个标准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占主导地位的范式既不是居维叶的,也不是达尔文的,而是结合了两者的关键元素:“偶尔被恐慌打断的长久安逸。”虽然出现的次数稀少,但这些恐慌的时刻却是极其重要的。它们决定着灭绝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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