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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个阿婆。
我正要开口询问，她伸出手指示意我先不要说话。
这个阿婆我好像在梦里见过，是东海最受人敬仰的海巫婆。
“孩子，历经这么一遭，辛苦了。”
阿婆的声音很慈祥，沧桑却温暖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
那些混乱的记忆瞬间有头有尾。
第一世，我是条红鲤，跟敖隐爱而不得，跃龙门渡劫失败却意外扰乱了帝君的命轨。
第二世，我投胎成了凡人，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相爱，后来他把我带到天上说要我成为四海八荒最幸福的新娘，却负了我，我伤心至极跳了诛仙台。
“孩子，不要总是揪着过去不放，爱恨嗔痴因果循环，珍惜眼前人吧。”
海巫婆说完就消失了。
我正想问问为何第二世负我的男子看不清脸，为何我听到帝君这个人会心痛。
还有我现在，到底算什么？
是人？是妖？
就在我一时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敖隐眉眼略显疲惫从外面进来。
“海巫婆跟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以为他会问我那夜发生的事，可他没有。
他似乎知道什么，又什么都不肯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一直到半月后龙王寿宴。
宴会上鱼龙混杂，敖隐担心我出岔子便让我待在龙宫后花园解闷。
我一个人喝着闷酒，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听到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转头，却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白衣男子痴痴地望着我。
明明没见过这人，心里却一阵发紧。
“阿璃，你回来了......”
我左右环顾，确实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红着眼抱住我。
“对不起阿璃，从前种种皆是我不好，回到我身边好吗？”
我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越靠近我我的心就多一分难受。
“玄冥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冒出来，我连忙推开身前的男子，重新戴上面纱。
这女子和梦中的蛇妖好生相似，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几分冷汗。
若真是她，留影符挑衅，放蛇害我，勾结魔族，种种恩怨不还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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