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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5、
第二日母亲过来时，长姐没有跟在身旁，这样正和我意。
她性子直，嘴里又藏不住事儿，有些事情，万不能叫她知晓。
我将伺候的人都屏退下去。
“母亲，你实话告诉我，皇帝真的有可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吗？”
她一愣，“皇上金口玉言，不会说谎的。”
“可他曾经也向金陵保证过长凤的安全。”
“你什么意思？”
“最是无情帝王家。母亲，我赌不起皇上的良心。”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要母亲，帮我留意下，月份和我差不多的孕妇。然后生产之时，将两个孩子交换一下。”
“这......这......”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母亲，我们欠长凤一条命，这个孩子必须保下来。况且，这也是你的外孙，比真的忍心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吗。”
“这......容我回去和你爹商量一下。”
“我爹向来谨慎，定不会让我这般冒险。你若不帮我，我便自己找人就是了。”
我擦掉脸上的泪痕，“只是，我毕竟人脉少，若是露出破绽被皇帝瞧见，他定是要彻查一番，你们让我替长姐出嫁的事情恐怕也瞒不住。这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勉强也算是欺君之罪，我们这位皇上，不是最喜欢过河拆桥的吗？”
她一听便急了，“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我做事自然不如母亲周全，还望母亲成全。”
她叹了一口气，“也罢，这也不算什么难事。”
闻言，我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多谢母亲。”
16、
很快到了生产这天。
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平安生了一个男孩。
母亲提前找好的稳婆早就抱着一个男婴等在里间。
稳婆正准备交换时，我拦住了她的手，“等一下，让我再看看他......”
小婴儿白白嫩嫩的，依稀有一点儿时钰的影子。
我眼含热泪，亲了又亲。
直至母亲和稳婆催了几遍，才不舍得将孩子交给他们。
等她们走后，我看着安静躺在身侧的陌生小孩儿有些愧疚，这孩子原本也可以像普通百姓一样安稳平淡地度过一生。
却因为我的欲望，注定要走一条充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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