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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7.
孙仙姑说四妹已经断气，也救不了。
我和三妹，一人扛着一具尸体回家，摆放在大堂，整整齐齐四具。
院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家门口围着几条馋狗，眼睛都红了。
妈妈看见我们回来，翻了个白眼说：“还找孙姨，找神仙来也没用，反倒白送走一个。不过也好，我还少点事。”
弟弟还在饭桌上吃饭，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大锅红烧肉，肥厚的红彤彤的肉块积成了一个小山。
弟弟不会用筷子，拿勺子挖肉块吃，嘴上都是油。
妈妈用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慈爱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拍着他的背。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和三妹都还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肉香味像小虫子一样钻进我俩的鼻子里，心里痒痒的。
我和三妹很少吃肉，今天发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
我听见了三妹在旁边吞口水的声音。
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这肉是不可能有我们两个的份的。
三妹问我：“大姐，难道我们不是妈妈生的吗？”
我轻轻的回答道：“是啊。”
三妹很瘦，脖子似乎都要拖不住脑袋了。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问：“那为什么妈妈不爱我们呢？只比爱弟弟少爱一点也不行吗？”
我语塞了。
妈妈还在屋子里直播，欢声笑语，抱着弟弟和网友聊天，而几个妹妹的尸体就躺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孙仙姑嫁过来之前和妈妈是同个村的，她说妈妈小时候也很苦，她爸爸不让她读书，十六岁就被卖给了我爸。
我对三妹说：“你听说过吸血鬼的故事吗？吸血鬼本来是人，可是和一群吸血鬼待在一起就变成了鬼。变成鬼之后，反倒过来残害人。”
我抱起三妹：“三妹，你跟着姐姐走好不好？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苦，但是我一定努力让你好好上学，姐姐来爱你。”
再不走，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和三妹。
三妹低垂着头，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子。
她说：“大姐，我们跑得掉吗？”
8.
爸爸死掉之后，妈妈就不再让我去上学了。
她说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补爸爸的缺。
我把我的校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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