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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写信。他的头脑不听使唤;打了十五遍草稿。伊波利特去新堡;絮斯丹骑包法利的马,把马肚踢得太狠,刚到得纪尧姆森林的山坡上,就只得撇下这匹精疲力尽、累得半死的坐骑。
夏尔想翻翻医学词典;可他看不进去,一行行字在眼前跳来跳去。
“镇静!”药剂师说。“只消用些强效解毒药就行。服的是什么毒?”
夏尔指指信。是砒霜。
“嗯!”奥梅接着说,“得做一下药理分析。”
因为他懂得,凡是中毒病例,都得做药理分析;另一位不懂,就回答说:“噢!快做吧!快做!救救她……”
随后他又来到她身边,腿一软跪倒在地毯上,头抵着床沿抽泣起来。
“别哭!”她对他说。“快了,我不会再折腾你了!”
“这是为什么?你干吗非得这么做呢?”
她说:
“我是该这么做,我的朋友。”
“难道你不幸福?难道是我的错?可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呀!”
“是的……没错……你是个好人!”
她的一只手缓缓伸进他的头发。这种温情的表示使他更加伤心;此刻她对他流露的爱,胜过以往任何时候,而他却偏偏就要失去她了,想到这儿,他万念俱灰,肝肠寸断;但他又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敢去做什么,情势紧迫,必须立即作出决断,这更叫他心慌意乱。
她想,这一切就要结束了,爱情的不忠,品行的不端,搅得灵魂永无宁日的贪婪,都就要结束了。现在她谁也不恨;一阵衰弱引起的恍惚,在她脑际弥散,人世间的声音,她只听见了这颗可怜见的心时断时续的哀鸣,温柔而邈远,犹如一阙乐曲远去的绝响。
“把孩子带来,”她支起身子说道。
“你不那么难受了,是吗?”夏尔问。
“对!对!”
孩子由保姆抱了来,穿着长睡衣,露着光脚丫子,绷着张脸,像是没睡醒就给拽了起来。她诧异地瞧着凌乱的房间,眨着眼睛,橱柜上点着的蜡烛让她感到目眩。这些烛光大概叫她想起了新年或四旬斋狂欢日的早晨,那时节她也是这么一大早在烛光中被叫醒,到母亲床上来领礼物的,因而她问道:“它在哪儿,妈妈?”
见大家不作声,她又说:
“怎么不见我的小鞋鞋2呀!”
费莉茜黛掖住她,让她俯身趴在床上,而她还在朝壁炉架上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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