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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于是她俩默默地望着对方。这主仆俩彼此间是没有任何秘密的。临了费莉茜黛叹了口气:“我要是您,夫人,我就上吉约曼先生家去。”
“你说能行?”
这句问话的言外之意是:
“你跟那男仆相熟,了解这个人家的情况,莫非这家主人有时提起过我?”
“是的,您去吧,错不了。”
她立即更衣,穿上黑色长裙,佩戴饰有乌黑发亮珠子的系带女帽;她不想让人瞧见(广场上仍然有很多人),就取道镇外,沿河边小路而行。
她气喘吁吁地来到公证人的铁栅门前;天色阴沉,零零星星地飘起雪来。
听见门铃声,身穿红背心的泰奥多尔开门跑下台阶,几乎很熟稔地为她开了铁栅门,就像接待的是一位熟客,随即把她领进餐厅。
一只大瓷炉在嗞嗞冒响,上方是一株仙人掌,满满当当的撑足壁龛,橡木纹理的壁纸上,黑木框间安着施托本3的《艾斯梅拉达》和肖邦的《波提乏》4。放好早餐的餐桌,两口银暖锅,水晶的门球,镶木地板和家具摆设,都显出精心照料的英国式的整洁,一尘不染地闪闪发亮;窗玻璃也装饰得很考究,四角都镶有彩色玻璃。
“这才叫餐厅,”爱玛心想,“我想要的不就是这么一间餐厅吗。”
公证人进来了,左手按住绣棕榈叶便袍的大襟,另一只手将那顶栗色绒帽掀了掀,立即重新戴上,做得挺有气派地斜扣在右边的脑袋瓜上,三绺头发从后脑勺绕过光秃秃的顶门,从帽子里垂下金黄色的发梢。
他给来客让座后,便坐下吃早饭,一边再三为自己的失礼致歉。
“先生,”她说,“我想请您……”
“有何吩咐,夫人?我听着呢。”
她开始向他说明自己的处境。
吉约曼先生对此相当了解,因为他与衣料商之间私下有约定,只要有人来请他办抵押立据手续,衣料商就提供他贷款本金。
所以,他知道(比她知道得还清楚)这些票据的来龙去脉,先是微不足道的几笔款子,背书签字的未必是同一个人,借期相隔很长,然后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续签,直到有一天,衣料商把所有拒绝证书都攥在手里以后,就让那位叫樊萨的朋友以他的名义追索欠款,因为勒侯可不想在邻里街坊中间留下个恶名声。
她一边说,一边夹进好些对勒侯的非难,对这些非难,公证人有时说上句把不痛不痒的话,算作回答。他吃着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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