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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陪同下,万众一齐向他欢呼致敬,拥立他为愚人教皇,而今天他竟成了耻辱柱上的囚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人群中没一个人,甚至连忽而是胜利者忽而又是罪犯的卡齐莫多自己,脑子里会清楚地把前后不同的处境进行这种对照.格兰古瓦和他的人生哲学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不久,我们国王陛下指定的号手米歇尔.努瓦雷叫大家肃静,并根据司法长官大人的裁决和命令,扯着嗓子宣读判决书.然后,便率领手下身著盔甲的一班人退到大车子后面去了.
卡齐莫多毫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任何反抗都是不可能的,按照刑事司法的文体用语来说,捆绑毫不容情而坚实,意思是说皮条和铁链很可能直陷入皮肉里去了.再者,这是监狱和苦刑船的一种传统,至今依然起着作用,而且在我们这样文明.温和.人道的民族之中,镣铐岂不是还将这种传统当成宝贝保留至今么顺便说一句,苦役所和断头台就是例证!
卡齐莫多任别人拖呀,扛呀,推呀,抬呀,绑了又绑.他的表情除了流露出野人或是白痴般的惊愕外,别的一点也猜想不出来.人们知道他是聋子,似乎还是瞎子.
人家将他按在轮盘上跪下,他任凭别人摆布,要跪就跪;人家扒掉他的上衣和衬衫,直到赤裸着上身,他也听凭摆布,要扒就让人扒去;人家用皮带和环扣重新把他五花大绑,他也依旧听任摆布,要绑就让人绑去.只见他不时喘着粗气,好象一头被绑在屠夫大车上的小牛,脑袋耷拉在车沿上摇来晃去的.
这个傻瓜蛋!磨坊的约翰.弗罗洛对其朋友罗班.普斯潘说这两个学子理所当然似地跟着犯人来到这里.他简直是一只关在盒子里的金龟子,啥子都不懂!
观众一看到卡齐莫多赤裸的驼背.鸡胸.满是老茧和毛茸茸的两肩,不由一阵狂笑.正在大家乐不可支的时候,平台上爬上了一个身穿号衣.五短三粗的汉子,走过去朝犯人旁边一站,他的名字立刻在群众中传开了,此人就是小堡法定的刽子手皮埃拉.托特吕老爷.
他先将一只黑色沙漏放在耻辱柱的一个角落.沙漏上端的瓶子里装满红沙子,向下端的容器漏下去.随后脱掉身上的两色外衣,只看他右手悬着一根用白色长皮条绞成的细长皮鞭,油光闪亮,尽是疙瘩,末端有着一些金属爪.他用左手漫不经心地卷起右臂衬衫的袖子,一直撩到腋下.
这时,约翰.弗罗洛爬到罗班.普斯潘的肩上,把他那长满金色卷发的脑袋伸出人群之上,高声叫道:先生们,太太们,快来看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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