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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择垂下眉眼，“没有忘记。我怕当时的答案是我诱导你说出来的。”
“答案是我认真想过的。”
桑渝表情严肃起来，“还有我大伯那边，就算没有你这件事，也会有其他事。你也知道，从我很小的时候那个家庭就已经是这样，爆发是早晚的事。”
她笑一下，“现在这样不用再和他们扯上关系特别好。”
桑渝晃了晃被温斯择握着的手，“温斯择，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温斯择看向桑渝。
外面放晴了些，阳光穿透云层，一束金灿灿的光正落在她身上。
女生眉目浅盈，就坐在春日暖融融的阳光下，背后车水马龙，晃着他的手，笑着看他。
昨晚滂沱大雨下的黑色世界在身后崩塌成碎片，露出蔚蓝色的天幕和金灿灿的阳光。
温斯择晃了下神，握紧桑渝的手，轻轻点头。
小店里只剩他们这桌，没人说话时静悄悄的，只后厨一两声锅碗动静，食物香气顺着相隔的帘门飘过来，是最普通也最让人心安的人间烟火气。
“那我们就算正式和好了！”
桑渝笑起来，另一只手将手机递过来，“时间不多了，你帮我订回程的票吧。”
手机屏幕从右下角碎开，裂缝如蛛网遍布整个屏幕，边角摔得最狠的那一处缺了几块碎屑，桑渝的手指应该就是在那里划伤的。
温斯择愣愣接过，看向她时目光留恋，片刻后低声问：“如果我们还没和好，或者想你留下来，你会留吗？”
“会呀，”桑渝收回手，撑起下巴，“但是你不会。我多看五分钟漫画你都不准，哪会想让我缺课。”
温斯择笑一声，听到桑渝问：“我猜你就算病着，上午依旧好好考试了对不对？”
温斯择一愣，垂下头，声音渐低，“我想过，要不要借着生病就算了，考得不好外婆也不会怪我。可是又想，这样做我谁也对不起。”
“你这样，会累吗？”桑渝轻声问。
温斯择抬起头，笑了笑，伸手去揉桑渝的头发，“你和外婆都在，我就没什么累的。”
“你这样好像个大人啊温斯择。”桑渝笑。
做事总会顾虑周全，而这份周全中，自己所占的分量却极轻。
温斯择低下头，打开购票页面，恍惚间想起外婆晕倒那天。
以前他以为的长大成人，是可以自己做主，那时他会成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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