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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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相和无言离开了。

而就在这时，凌波出现了。

凌波拦在莲光面前，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莲光没有与凌波说一句话，他们直接交了手，两人当时出手都没留余地，甚至凌波出手更为强势，但两人似乎不相上下，直到凌波渐渐丧失了耐心，她突然祭出了一个人的佩剑——

那显然是一把捉妖师的佩剑，它一现身，便和凌波一样，带着非常强烈的恨意，剑锋直指莲光，莲光与它交手数会回，最终还是被剑伤了胳膊。饮过妖血的佩剑霎时变得更加霸道凌厉，莲光困在佩剑和凌波的双重夹击之中。这时，紧紧挟着方相的无言见状不妙，突然高喊了一句，“公子，我记起来了，这是那个燕家弟子宁熵的佩剑！“

正是“宁熵“两个字，让凌波剎那失神，让莲光从双重夹击中突了围，两人被迫停手，分开。

那时的凌波也是一副未亡人的装扮，两人停手后，莲光盯着凌波看了片刻，最后竟出乎意料地问道：“你是为了一个人类，变成了堕灵吗？”

头顶，宁熵的佩剑仍铮铮响着，凌波想起宁熵惨死野棠山，最终只有他的佩剑回到了她的身边，心中满腹恨意顿时更加炽热，她不想与莲光多说，直接挑明恨意，“我来找你，是为了向绿妖复仇！”

“这么说，你觉得收了我，会让她难过吗？”莲光似不确定地低喃道。那一刻，莫名地，莲光从凌波的一句话中似乎获得了某种认同。谁又知道，他其实一直对于拂羽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太确信。如今，即便是听到世俗大众的一句误解，他竟然也意外有点高兴。莲光似想要求证般，竟不自觉地又低声问道：“就像你失去了宁熵，那样的难过吗？”

不料，这一句话却再次将凌波的恨意点燃了，“你怎么敢提起宁熵？“

“我记得，宁熵来野棠山，是为救他的师兄罗阡；而你来野棠山，是为了替他复仇；你定然是跟着我进的野棠山结界，而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拂羽在哪里，是吗？“莲光说着，脸上慢慢恢复成了冷凝的样子，他看向凌波时的犹疑与不安也从他眼中彻底消散了。莲光记起了他匆匆赶回野棠山的原因，无论拂羽对他怎样，他无法不靠近她，也无法彻底放下她。而凌波是想来杀了他们两只妖的堕灵。

凌波没有回答莲光，她再次运剑出手，毫不犹豫地践行着她的目标。若不能在此时杀了莲光，那她必然会利用莲光去威胁拂羽，最后伺机杀了拂羽，为宁熵报仇。宁熵死于野棠山，他们两只妖，谁都不会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