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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娜。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
我问妈妈,为什么她从没说起过她。
“我没有吗?你肯定?”
“肯定。”
“我可以发誓。”她接着又说,“她女儿。萨丽娅。你一定得对她周到点儿,因为她出过意外。狗把她咬了。她留了疤。”
妈妈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我明白,还是别缠着她问来问去为妙。可她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我的胃口,连玛达丽娜在电影和舞台上的过去也不那么关心了。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我猜,那个疤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肯定既不同寻常又引人注目,所以才值得特别对待。我带着一种病态的渴望,盼着亲眼见识一下那个疤。
“玛达丽娜和我是在做弥撒的时候认识的。”妈妈说,“那时我们还小。”她说她们一下子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上课时,她们在课桌底下手拉着手,课间休息时,上教堂时,漫步走过大麦地的时候,也总是牵着手。她们曾经立下誓言,一辈子以姐妹相认。她们保证要彼此亲近,哪怕将来嫁了人。她们要比邻而居,如果一个或另一个的丈夫非要搬走,那么她们便提出离婚。我记得妈妈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是撇着嘴,笑着说的,一副自嘲的神情,好像要让自己远离这种少女时代的多愁善感和愚蠢的言行,与所有那些轻率的、寻死觅活的山盟海誓拉开距离。可我也从她脸上看到了少许不言而喻的痛楚,一道失望的阴影,只是妈妈的自尊心过于强烈,让她无法承认这样的失望。
玛达丽娜此时嫁给了一个富有而年长她许多的男人,某个安德烈亚斯·贾纳科斯先生,他多年以前监制了她的第二部——实际上也是她的最后一部电影。此时他已投身建筑业,在雅典有一家大公司。最近他们,玛达丽娜和贾纳科斯先生,在闹别扭,吵了架。这件事妈妈一个字也没和我说过,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偷偷摸摸,匆忙又不完整地看了玛达丽娜寄给妈妈的信,信中说她有意登门拜访。
这实在太让人厌倦了,我和你说,待在安德烈亚斯和他那帮右翼朋友身边,听着他们的战歌,从头到尾我都紧闭着嘴巴。我一个字都不说,由着他们吹捧这些把我们的民主当成笑料的恶棍军人。如果我开口,哪怕只有一个字表示出异议,我敢保证,他们就会给我贴上共产党无政府主义分子的标签,即使是安德烈亚斯的权势也无法把我救出地牢。他没准儿都懒得动用这个,动用他的权势。有时我相信这恰恰是他的意图,好让我自己责备自己。噢,我多么想念你啊,我亲爱的奥蒂。我多么想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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