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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看向江侯爷：“侯爷可有什么要说的？”
江侯爷目光沉沉地看向秦氏：“病得这么重，这辈子就别出来了吧。”
秦氏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然后看向江侯爷，幽幽地说：“侯爷好狠的心！”
江侯爷指着秦氏道：“你都要对别人下毒了，还说本侯心狠？”
江天芙站到秦氏身边急道：“爹，娘没有下毒，不是娘！”
秦氏却没再说话，她和江侯爷夫妻多年，以他的性子，他认定的事情，才不会管你有没有证据。
但那又怎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江老夫人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道：“去吧！”
江起云却不满道：“祖母，这不是便宜她了？”
“便宜我了？”秦氏看向江起云，道，“我还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好吃好穿地供着你，如今长大成人，竟如此回报我？”
“应该是我娘的嫁妆养活了你们才是，连我娘的嫁妆都戴在了头上，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话。”江天芯气得抢话道。
秦氏不跟江天芯辩驳，她毕竟是公主的身份。
秦氏只是看着江起云：“就算我用了你娘的嫁妆，不是在你们兄妹头上花销最多？”
江起云刚一张嘴，江天芯便道：“那难道不是捧杀？倒被你拿来邀功。”
江天芯其实心里也有点儿伤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其实都以为秦氏是她亲娘。
“你……”秦氏才一开口，便被江起云打断，“小时候每次父亲打我，都是你来给我清洗伤口。”
“你总算是还有些良心，知道点儿我对你的好。”秦氏眼神轻蔑地在江起云的脸上掠过。
“每次我痛得不行，你都会说这不算什么，父亲在沙场上都是手起刀落，他手下白骨成塔。”江起云又道。
江侯爷听到这里，不由得又看向了秦氏。
他在战场上拼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妻儿家人，难不成还会对自己儿子如此？哪能这样打比方？
“于是，我看到父亲就跑，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杀了我。”江起云一声苦笑，“越是如此，父亲越是不喜，越是要打。”
“我那……那只是想让你乖一点儿罢了。”秦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躲开了江起云。
“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父亲是会杀了我的，毕竟太痛了。”江起云突然拉起袖子，说，“这个疤，是父亲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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