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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陵王妃就更不用指望了，封月平呢，现在还趴在地上，跪稳都难。
兰贵妃咬着牙，把这一家子扶不上墙的东西骂了个遍，最后还是得自己开口，便低下去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大人，信徒求您解惑。”
神看着远方，不言不语，像是陷入了沉思。
兰贵妃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磕了个头，提高了声音：“大人！求您……求您为信徒解惑。失败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神听到了。祂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祂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四人已经不敢再出声了，生怕惹了神明厌恶，只能跪在殿下，活似受罪。
大殿内一时僵持住了，陷入长久的寂静。
大殿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公公，麻烦您进去通传一下吧，我们公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大人！”
太监站在门口，也苦着脸：“姑姑，不是咱家不给公主办事，实在是……实在是，大人说了不要人打扰的。您让我去，我也不敢啊……”他小声地鼓囊了一句，“大人那脸色……嘶，您说祂提着刀要砍人我都信。”
侍女求了几遍，太监也不愿意松口，直到夕阳西下，平陵王和兰贵妃四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承天殿出来了，里头的太监给外面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站在门口守门的太监才道：“姑姑，您要不先回去回禀公主殿下？”
眼看着太阳下山天就要黑了，侍女心焦极了，立刻又求了一遍，道：“公公，我们公主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人说！天黑了，就来不及了！求求您了……”
那太监本来就是奉神之命，不要月楼和月楼身边的人知道祂在做的事情，如今兰贵妃四人终于走了，太监便顺理成章地让她进去，连忙把她扶起来，连连说着不敢，小步跑进宫殿，过了会，回来请侍女往里走：“姑姑，大人在里头等您。”
侍女不敢怠慢，她连忙跑进去，见神还站在大殿上，便跪过去，把月楼的话复述了一遍——当然，她也不敢像月楼那样不客气，只能尽量委婉地修饰了一下。
神听了，脸色微微一变。祂本来还是一副冷漠的，无欲无求的神明模样，听了月楼要把祂关在门外，而且时间马上要到了，立刻变了脸，显出了一点微妙的焦急和微不可察的心虚。
祂沉默片刻，对侍女微一点头，身形逐渐化为雾气。
侍女正要松一口气，却见祂的雾气又渐渐地凝成人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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