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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常客，点餐时多少寒暄几句，更熟悉些的，连说也不用说，人往桌子前一坐，老板娘便懂了。
谢无垢无奈，与她解释了好一通修者与凡人对于时间的概念不一样，修者说的常来，便是几个月来一趟，几百年来许多许多趟，老板娘是凡人，生意又这样好，记不住是很正常的。
月楼听了便道：“这样说起来，修者与凡人竟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可不是么，无论是修者还是凡人，大约从没有人觉得两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有像月楼这样的壳子是三百年后、心是三百年前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慨。
月楼不久前才吃了谢无垢下的面，来吃馄饨也不过是想来尝个熟悉的味道，只吃了三四个便不再动筷子，倒是谢无垢，大约是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吃得多，不仅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还将月楼的剩饭给吃掉了。
月楼便撑着下巴，看着他。
平心而论，谢无垢的吃相是极好的。他不愧是出生世家的公子，一举一动都优雅万分，即使在这简陋的餐桌上夹起一颗馄饨的模样，都显得落落大方、光华万丈。
注意到月楼在看自己，谢无垢对她一笑。那一笑正是干干净净的少年无邪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街道外的朝阳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表情映照得熠熠生辉，他坐在人来人往、满是尘土的小铺子里，修长的双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却像是一颗落进尘土里的珍珠，在人世烟火中滚过一圈，还是干干净净的模样。
“谢无垢……”月楼忽然道，“无垢……”
“怎么了，师尊？”
月楼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家人为你取的名字妙极了。”
54金阙（四十九）◇
◎人牲◎
谢无垢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月楼为什么提起这个，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顺着月楼的话，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师尊的名字也很好听。”
月楼摇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无甚出彩的名字罢了。”
“怎么会？”谢无垢用手指在桌上写了“月楼”二字，笑道，“这名字，是师尊成为修者后给自己取的，现在想来，应当也有什么典故吧。”
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尖尖小犬牙，看起来很有些锋利的模样，像他腰间挂着的那把长剑。
“只是，有一件事，弟子疑惑已久，想请师尊解惑。”
月楼“唔”了声，还没等她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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