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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首是瞻。
夜风呼啸而过，远处的烟花还未燃尽，雁寻没有回答，而顾修支起上半身，隔着小桌，将那朵花簪在雁寻的发上。
雁寻轻轻笑起来。
她俯下身，奖励一般，给了他一个吻。
……
封不语将月楼小心地放在床上。
月楼醉了，但脸上挂着很高兴的笑，自从在雁寻的院子里见到赶回来的顾修之后，一路上她的笑容都没停过。
封不语拿了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问：“师尊笑什么？”
月楼半闭着眼，像只被人擦毛的猫懒洋洋地靠在床边，道：“我高兴。”
封不语稍微给她松了松衣领，免得她睡得不舒服，又用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手。他在这头忙活，月楼却完全没体会到他的用心，被擦得重了还要乱动，封不语只能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师尊高兴什么？”
“仙主收了顾修的礼物，我高兴。”月楼说。
封不语失笑：“这有什么可高兴的，又不是您收礼物。”
“你不懂……”月楼慢吞吞地说。她的脸颊上腾起一片红晕，像傍晚醉人的云彩。
“您不教我，我怎么懂呢？”封不语终于擦完了，他坐在床边，看着月楼脸上的笑，莫名有点醋味，“顾修仙尊给仙主送花，您就那么高兴吗？您也想要花？”
月楼说：“那是香雪兰的花。”
“什么意思？”
月楼笑：“香雪兰的花是白色的。那是被血染红的花。”
封不语更摸不着头脑了，雁寻仙主被送了一朵血染红的花，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不懂……”月楼说，“顾修是个好的，他一直真心对雁姐姐，我为她高兴。”她又叫她雁姐姐了，这个称呼特别亲昵。
封不语回想了一下雁寻对待顾修的态度，如实道：“恐怕仙主并不像师尊这样高兴。”封不语觉得，雁寻看起来不是特别需要顾修的真心的样子。
“那不一样。”月楼迷迷糊糊地道，“要不要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一回事。而且，自从三百年前雁姐姐让我杀了她的丈夫之后，大家看起来尊敬她，其实都在心里骂她冷血。所以，能有一个顾修真心待她，我很高兴。”
封不语：……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极仙台上一任仙主是雁寻仙主的丈夫？
月楼摆摆手，喃喃道：“你不懂……”
封不语还想再问，却见月楼将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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